,嘴角扬起,“你是吃什么的。”
美色在前,乌兰贺抬头望望天,低头看看地,就是不敢看小娘子,“我是为民除害来的,怎会中你这美人计,让白骨出来见我。”
她扯扯他的嘴角,“为民除害?真的假的?”她笑看了圈五百杀手。
五百杀手微微退后。
“二少爷,我看这小娘子不过玩弄你罢了,你就从了吧。”刀疤男劝道。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美事。凭乌兰贺在人世所见,绝对是阴谋重重。
然小娘子捏着他的脸,他皮肉越发滚烫,骨头酥酥麻麻的,双眼都忍不住眯起。不行,岂能倒于美人计,还是做庄主更重要。
纵然像被粽子般绑着,乌兰贺还是拼尽全力掏出根金条,他对着小娘子挤眉弄眼,疯狂暗示,“这个给你,你与白骨传个话,我给他五万金,买他凤凰铃。”
金条已在手中上下摆动,可小娘子不拿黄金,仍拽着九节鞭,“嘴上说为民除害,心里要凤凰铃,山下人真难懂。”
乌兰贺干咳了两声,面子总要保的,“为民除害是主要,顺便来买凤凰铃。”
她想了好半会儿,他把黄金又显了显,她是看不到金光灿灿吗?
“你跟了我,我就带你去看。”她道。
“恭送二少爷。”
乌兰贺连眼睛都没眨完,眼前就空无一人,只剩一地刀剑和马匹。
她笑嘻嘻的,手绕起鞭子,乌兰贺凶狠龇牙,“你到底要多少?”
“就你咯。”她手上提,九节鞭再收紧。
“疼!”
林间鸟雀皆飞。
“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师傅可不喜欢山下人。”她掏出把沙糊了他眼。
九节鞭收罢,乌兰贺旋了好几圈摔倒在地,再看不清什么。
虎头山果然是魔头处,如此捉弄岂能苟活,乌兰贺此刻只想下山。
忽而,他摸到了人脚,连滚带爬退后,“死人啦!”
憨声起,“二少爷英明,现在没人跟我们抢凤凰铃了。”
“杜志恶?”乌兰贺闻到了烧鸡味,那是他出门必带食物的侍从。
乌兰贺不明白英明何处,可他也绝不承认自己不英明。于是两眼一抹黑,扒拉着杜志恶站起,“没错,先下山洗把眼睛,再待时机。”
“二少爷,前面就有河。”
乌兰贺身顿,惊恐未定,“我的意思是,我们得下山买点刀剑,再待时机。”
“二少爷,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地上都是刀剑,够用了。”
乌兰贺只想下山而已,可作为英明的二少爷,他必须有个合理的理由。
“我的意思是,我们得下山再谋划谋划路线,再待时机。”
“二少爷,那得上山才能看得到路啊。”
乌兰贺实在想不到理由了,杜志恶拖着他洗了把眼睛,还抓了一大堆鱼。
夕阳西下,天干物燥,烤鱼飘香。
乌兰贺咬紧牙关,以刻刀在小竹简上记着。那是本名册,名册上记着得罪过他的人。笔墨易碎不妨潮,乌兰贺特意用了最老土的方式记录。
乌兰贺时而觉得这个癖好挺娘儿们的,但就是图个舒心。如今这名册上多了两个人:白骨和白骨的小娘子。
乌兰贺一刀刀刻着,眼眸里闪动着不甘。可人手都没了,要在这里拿凤凰铃是不可能了。那杜志恶偏偏还觉得他很英明。
唉,要保住英明的颜面,就得有所牺牲。乌兰贺把名册和刻刀塞回怀里,扶了把酸疼的腰。腰上环着一大圈的淤青,这伤跟掉了层皮似的,还是被个小娘子给勒的。
“杜志恶,我发现中了白骨毒计,需要下山解……”他正打算用勒痕作为中毒之症,以此下山。
忽有厉风挥过,火星子在空中扬起细细光点。
乌兰贺大跳而起,“谁!”
晚霞照影,白衣飘扬,白骨面具就在眼前,这装扮乌兰贺可是熟悉,正是白骨魔头。
“二少爷,我们的鱼被抢了!”
烤鱼递到白骨面具之下,随着几声嗦嗦声。鱼被吃了,不带剔骨头的那种。传闻里的白骨魔头就是如此,吃什么都不吐骨头。
乌兰贺亲眼见之,自然是拔腿就跑。
杜志恶巍然不动挡在身前,乌兰贺没想到这胖墩如此忠心,脚步停下,思着如何带他离开。
这胖墩挑起木柴,双手叉腰,“我们二少爷是天下第一恶人,你敢吃他的鱼,他就让你变成烤鱼。”他骂骂咧咧指着魔头。
乌兰贺瞬间如万箭穿心。
白骨面具抬起,下巴缝里漏出了大口连肉带骨的鱼,“咦?山下人不都说她们是好人,我才是恶人。”
他声音不说雌雄难辨,是连是人是鬼都难辨。
杜志恶还一脚高傲,“我们说的是人,你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