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姐姐莫不都浑忘了?娶妇娶德,以色侍人算什么?”她顿了顿,又换上了讥诮的神情,凑近了低声道,“姐姐倒是生的美,只可惜运蹇时乖,大好年华,竟就是个寡妇了!只能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与那登徒子、浪荡儿厮混了,啧啧!”
见静临含笑不语,她又道:“方才那个什么清河倒是模样不错,看着像是个好的。只是不知,有朝一日,像他这样的男子,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姐姐为正室娘子么?姐姐可别怪妹妹多嘴,妹妹好心提醒你一句,年轻貌美是能哄得男人一时为你迷了眼,可是做小妾的下场……花二娘不就是前车之鉴么?可还不如守寡呢!”
“你觉得呢?”
静临的笑容沉下去,反问她。
冉宝儿摇摇头,“我觉得呀,他可不会娶你这样的女人。”
“是么?”静临冷笑,“我倒觉得未必,走着瞧吧!”
冉宝儿觉得她这样的表情怪吓人的,后退一步,笑嘻嘻道:“谁要瞧你,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咱们呐,道不同不相为谋!”
静临注视着她蹦蹦跳跳地远离了西厢房,背影里似乎也带着天真烂漫的味道。
“你不配。”
静临低声道。
随后,她转身进了卧房,熟悉的脂粉气黑沉沉地包裹住她,安心之余,唯有沉沉疲倦。
夜深了,睡吧。
静临与自己呐呐,“明儿个还要早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