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要嫁给陆铭宇,只嫁他。”当时两人还没有在一起,可她知道,那时候陆老爷子有意培养陆铭宇的堂哥——陆铭启为继承人。
陆铭宇当时还没毕业,也未参与家族事务,胜算可想而知,那时候她是怎么想的,哦,是既然陆铭宇想要那个位置,那自己就帮他拿到。
陆老爷子本就有意与闻家联姻,闻赢顺势提出条件,联姻没问题,她只要陆铭宇,恰巧当时陆氏有一笔资金链断裂,陷入危机,商业场上本无人情可言,要不是闻氏及时出手,如今有没有陆氏还真说不定。
当时闻父问过自己:“确定就是他了,不后悔?那小子心气可不低。”父亲提醒过自己,可当时的自己并不以为意。
“我们心意相通,他不会让我失望的。”那时她笃定两人会是最合适的伴侣。
如今想来,脸肿得不能看。
因着两家的联姻,陆铭宇顺利进入陆氏权利中心,成为陆老爷子选中的下任继承人。
闻氏资源开始真正与陆氏共享,陆铭宇刚进入陆氏就接连拿下几个大项目,背后无不有闻赢的手笔。
这些事闻赢没有瞒着陆铭宇,她以为这都是两人并肩作战的美好经历,却原来一直是压在陆铭宇身上的枷锁。
“原来你是这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你肆无忌惮糟践我的心意,只为了证明我闻赢才是你陆铭宇的附庸?”
闻赢不会忘记,当她连续熬三个通宵,赶在陆铭宇生日当天回京市,只为亲手送上生日礼物时,他给自己的难堪。
为了那份特殊的生日礼物,闻赢特意飞到欧洲,亲自拜访大师,帮忙设计,可他竟然转手送给一个情人。
让她成为当晚生日宴上最大的笑料。
那时候她以为陆铭宇是生气自己晚到,如今才知,他是故意的,故意给她难堪,故意将她的心意踩在脚下。
这一刻,闻赢只觉得面前的男人如此陌生,陌生得好像从不相识。
一阵刺痛在脑中炸开,破碎的画面随着风吹进脑海,扭曲弯折却始终看不清,闻赢脚下踉跄,在即将倒地之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铭宇,你在干什么?你对赢赢做了什么?”
低沉,悦耳,就算生气也还是那么好听,这是闻赢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再次醒来,闻赢感觉头像被几百头牛碾过一般,沉寂又疲惫。
缓了一会,才打量起周围,她正躺在特护病房里,独立房间,干净整洁,是她喜欢的朝阳位,床边的矮几上放着温开水,几支挂着水珠的向日葵错落有致地插在花瓶里。
一切都那么符合她的喜好,看来陆铭宇那条狗还没走。
喝了口水,正想着待会怎么赶走陆铭宇,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露出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陆铭诚!他怎么在这?
“怎么是你?”
“很失望?”
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拿着水盆,半卷的袖子,随意松开的领口,此时的陆铭诚脱离了平日的端肃,显得格外温雅居家。
“不,正好相反,谢谢你让我的眼睛免遭污染。”
陆铭诚没接话,转身时闻赢却分明看到这人微勾的嘴角,啧啧,这人原来这么爱笑?倒是跟陆铭宇一样。
走到病床边,陆铭宇将烫好的毛巾递了过来,闻赢抬手正想接,猝然一道狰狞的刀疤闯入眼帘,即使只是随意一瞥,依然能看清诡异隆起的疤痕,可想而知当时划得有多深。
闻赢眼神一暗,没控制住的眉间一蹙,只觉像是有针在心上一扎,虽无太多痛感,心却流血了。
闻赢这微妙的异样并未逃过陆铭诚的眼睛,察觉到闻赢在看哪里后,陆铭诚手像被烙铁烫到一般,反射性缩回手,那速度好似慢一步,手就不保了似的。
拉下袖子,陆铭诚佯装镇定地转身离开,可略显凌乱的脚步还是出卖了他,走到小桌边,收拾起桌面凌乱的杂物,明显是回避的意思。
其实闻赢没想要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就像她也不想让人知道,曾经自己有多卑微地爱着陆铭宇。
闻赢知道最好的方式就是当什么也没看见,压下心里的异样,闻赢拿着毛巾擦起了脸,神色也恢复如初。
直到自觉平复好情绪,陆铭诚才拿着一瓶白色药瓶回到闻赢身边,淡定开口:“先吃药。”是她放在酒店的药。
此时的陆铭诚已然恢复了以往的沉稳持重,两人都默契地当什么都没发生。
吃完药,看到对方一脸毫不惊讶的样子,倒是引起闻赢的好奇,“你不好奇我吃的什么药?”。
“总归不是钙片。”没有追问,也没有表露不合宜的好奇。
与这人相处真的很舒服,她好像有点理解陆铭宇为什么总喜欢温柔体贴那一挂了,是真的很贴心很温柔。
“我没打扰闻伯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