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金光,然后消失在门后。
不一会儿她就听到了一阵惨烈的嘶嚎之声,然后复归于平静。
白栀满意的下楼,发现陆佩琼昨晚没有回来,公馆的司机等在外面,说是二小姐吩咐好的,要每日送她去学校。
白栀上了车去了圣约翰医学院,然后走到周衡的办公室,里面没人,她百无聊奈的又呆了一天。
晚上六点白栀准时回家,钻进车内时讶异的发现陆佩琼也在,陆佩琼招手让她赶紧进去。
等上了车后陆佩琼兴致勃勃和她说了昨日同学的生日会。
“……也不知谁出的鬼点子,租了船游黄浦江,半夜到了嘉兴又把我们送回来,笑死我了……”
等到陆佩琼终于说完后,白栀单刀直入问她:“老太太和陆璋有什么矛盾?”
陆佩琼讶异的看着她,嘴张了张,终于道:“你怎么问这个?”
白栀左手藏在后背结印,印结出后闪着淡淡的金光推向陆佩琼,白栀又问了她一次:“老太太和陆璋有什么矛盾?”
这次陆佩琼一反常态,直勾勾的看向她,如回答老师问题的学生,一板一眼道:
“我爸死的时候哥哥十八岁,还在读书,是小叔撑起了陆家的门庭,但如今哥哥大了,姆妈想让小叔交出陆家实权,小叔没有答应,说哥哥是废物,迟早要败光陆家,所以姆妈恨小叔,哥哥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但姆妈觉得哥哥现在这一切都是小叔害的。”
“姆妈房中供着的并不是什么佛像,而是不知从哪个野庙请来的杀神,每日念的不是经,而是诅咒小叔早升极乐的话语,我想告诉小叔真相,可姆妈却警告我若多说一个字就把我赶到乡下去,所以我也不敢多说。”
话音落下后,前面的司机也讶异的侧头看了一眼,白栀点点头,等看到了那间点心店后让司机停下,让他们先走,她自己坐电车回去。
陆佩琼就在后面静静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眨了一下眼睛突然醒了过来,看着窗外的景色,揉了揉额头,心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晚上十点后陆璋才回了陆公馆,管家如往常一样过来接他,一路和他说起今日公馆发生的事情。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还是没下来,我亲自去看了一眼,大少爷确实好了很多,大少奶奶有些咳嗽,我已叫了医生过来看了,没什么大事。”
“老太太和二小姐都睡了,那个表小姐还是没吃饭,不过我看她买了一盒点心回来,所以想着是不是公馆的饭菜不合她口味……”
等管家一路叨叨完毕后,陆璋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你去忙吧。”
他手插裤子口袋,摸到今日在鬼市买到的法器,一块巴掌大的雷击木令牌,聊胜于无,然后去了一趟书房。
白栀一晚上都在房中听着动静,等陆璋回来,谁知陆璋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何云。
何云敲门等了一会儿,看到和前几日打扮无异的白栀开了门,笑道:“你姐夫想下楼,我一人扶不了他,你过来帮帮我。”
陆公馆佣人不少,随便喊一声都会有几人上来,但何云没叫。
白栀只静静道:“好。”
然后跟着何云身后进了对面的门。
房门无风自动自己关上了,漫天的黑雾向她袭来。
早晨那一下没有把这些瘴气吓走,反而涌来更多。
何云身影消失在黑雾中,白栀知道她想让她过来干什么,无非多拉一个人给陆健翔献祭,等黑雾力量大了再袭击他想袭击的人。
而那人,就是陆璋。
陆健翔现在已经算不得是人了,已经是瘴气的一体的。
突然一股力量向她袭来,白栀把早就结好的印推了出去,金光大作,黑雾凄厉大叫,向后一退然后再猛的扑来。
白栀双脚腾空,手指缝凭空出现一颗铜钱,然后双手快速结印,顷刻间,无数金印向四周飞去,黑雾又嘶吼了一声,转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白栀落了下来,她没有法器,吸收不了这些瘴气,只能先赶走再说。
黑雾走了,房间里面又瞬间明朗起来,床上的男人昏迷了过去,床下何云也晕倒在地上。
他们已和黑雾融为一体,黑雾走了,他们也受到大创。
可是还不够,若是血月那天陆璋被他们拖累怎么办?
绝对不行,他们都得死。
白栀目光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掏出身上的一根细线,慢慢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突然外面的房门被人敲响,白栀仔细听,发现敲门声来自她的房门,于是低声道:“便宜你们了。”
说完退了出去,打开房门,看到对面陆璋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他视线下移,看到她手上捏着的细线,上面干干净净的,于是道:“好像打扰到你了。”
白栀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