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反感邀请明星和网红做推广，认为她们不愿亲自试用一段时间却在镜头前向消费者大肆介绍宣传产品的行为是欺诈。
他过高的道德准则淘汰掉一大半至研目前能负担得起的营销手段。
少了营销加持，至研的销量增长缓慢，比起巨大的投入，回报杯水车薪。
现在整个至研还活着全靠杨恩驰一人撑着。
闻燃不自觉来到责任板下，看着杨恩驰的照片，双手合十小声呢喃：“杨总千万不要破产，保佑我有钱吃喝玩乐。”
恰好一声叮咚提示音响起，她回到座位上看见屏幕右下角弹出的新邮件提醒，账号有些陌生。
下一秒闻燃惊呼了一声，激动得站起来。
秦夏至和邱真的表情充分说明了对她行为的不理解。
她看着两人疑惑的眼神，一字一顿地说道：“咱们不用担心了，至研要崛起了。”
两人不明所以，还是一脸问号。
闻燃眼尾一挑，扫过她俩懵懂的脸蛋，换上一副嚣张得意的表情，略带欣喜地说道：“我联系上Rex了。”
“Rex？”
“没错儿，就是那个当红艺术家！”闻燃说完两手一摊，高高地抬起下巴噘着嘴，眼睛翻上了天花板。
可她并没等来预想中的欢呼与膜拜，秦夏至试探着问：“是谁啊？”
闻燃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气急败坏地说道：“现在打开谷歌，给我搜，都了解清楚了再来听我吹牛。”
“好好好。”秦夏翻了个大白眼，无奈地打开浏览器。
“他可是现在全球范围内活着的最热门艺术家之一了。”
还没等两人查完资料，闻燃就迫不及待地介绍起来，“前年A国某市的市政大楼侧面突然出现一幅大型涂鸦，一只被绞死的耳朵长长的老鼠，媒体和公众认为是在表达对该市前不久颁布的一条民生政策的不满，后来经过警方调查，发现做这件事的人是一个在业内很火的街头艺术家Rex。”
“而且他在传统艺术领域的造诣也颇深，学生时期捐赠给美术馆的一幅油画作品拍出800万的高价。”
“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吗？”闻燃有些扫兴地问道。
邱真嘟着嘴摇了摇头。
闻燃转念一想，不知道也实属正常，她作为前广告人出于习惯或多或少会关注一些国际品牌的未来动线，她知道Rex是因为当时某大牌内部透露出消息想跟这位新锐艺术家合作。
而几周之后Rex在他的社交平台上发布消息，大概意思是他不会和任何奢侈品牌合作。并发文讽刺：凭什么只服务于中产以上一小部分人群的品牌可以定义时尚，从什么开始时尚代表着脱离大众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闻燃觉得这位艺术家和她那个顽固老板在某些方面有点相似，于是鬼使神差地顺着社交媒体找他的邮箱，情真意切地表了想要合作的意图，并将至研的品牌资料，产品检测等等文件都发了过去。
原本闻燃也只是试一试，并未多抱希望，加上发出去的邮件像石沉大海了一样，她都快把这件事忘记了，没想到一个多月后的今天收到回复了。
“好、好帅啊。”秦夏至抻着脖子死死盯着屏幕的样子，像极了拿着魔戒的咕噜。
“让你搜Rex，你在那什么好帅呢？”闻燃噘着嘴责问。
“我说的就是Rex。”秦夏至转过头来，她的瞳仁漆黑却不对焦，咧着嘴笑着。
看着她的样子闻燃不禁一阵恶寒，半信半疑地看向秦夏至的屏幕。
“好、好帅啊。”闻燃的瞳仁也变得漆黑，咧着嘴露出同款表情。
秦夏至嗯了一声，两人对着屏幕笑得诡异。
“你们俩这样子是中幻术了吧，我看看究竟有多帅。”邱真起身凑了过来，“嗨，就这？一个小白脸就给你们迷成这样。”
她挥挥手，不屑一顾。
另外两人不禁投来崇拜的目光，秦夏至举起大拇指，一脸坏相说道：“不愧是邱姐，见过大世面啊。”
邱真小脸一红，朝秦夏至挥拳，咬着牙说：“你再给我造谣锤死你。”
“不说了，不说了，我错了。”
闻燃没参与两人的打闹，看着屏幕里的照片出神，里面的人穿着一身橙色监狱服，下巴微抬，嘴角勾勒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写满了不屑和无所畏惧，是一张亚洲人的脸，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很符合中国人的长相，大概率是个华裔。
闻燃把照片放大来看，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但她死活也想不起来像谁，于是问道：“你确定这是雷克斯吗？”
“不确定，上面说疑似他画完涂鸦之后被捕时的入狱照。”秦夏至回答，“燃姐你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闻燃还真的不知道，他的社媒体上并没有自己的照片，整个外网对他的个人信息也还在挖掘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