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的后提着鲜血淋漓的剑转头。
“堂姐是来找父亲的吗?”
娇俏的女子含着温柔的笑,脸上的血珠在她脸上绘制着妖艳的花。
注视着眼前这一幕,茹崖修士们齐涮涮退了一步。
郗颀秀定睛地瞧了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堂妹一眼,忽然就笑了。
“对,我来寻郗如悔讨回公道,来为我郗家清理门户。”
顿了顿,郗颀秀含笑瞧了眼她这位堂妹,“多谢堂妹助我拦住家族罪人郗如悔。”
娇俏女子微愣,她其实对郗颀秀有怨,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假如一月前郗颀秀没逃脱,她定然不会被父亲拿来送人。
可如今瞧着温柔不改的郗颀秀,瞧着曾经比她还要怯弱、毫无主见的堂姐变成了如今这般光彩耀人的模样,女子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的热泪盈眶。
这一刻,她脸上的淡漠像是被石子击起波澜的湖面,瞬间泛起无数的涟漪。
“不用谢了,堂姐。”
她含泪笑着,“我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而已。我想活,也有怨。仅此而已。”
“你们将他带走吧。”
“此后我与他再无瓜葛了。”
不过是个人面兽心,能够以子女换取利益的禽兽,她又为何要因亲手伤亲父一事愧疚自厌呢?
瞧,郗颀秀这个向亲伯父讨债、夺取掉对方一切的侄女儿不也照样活得肆意,做的理所应当吗?
她也不过是讨债而已,有何不对?
她笑,却泪如雨下、身形佝偻。
隐约记得对方不久前被魔修搂在怀里的修士倏地没了惧意。
不过是逼到绝境的可怜人罢了,总归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郗颀秀错开眼,同样遭遇被至亲迫害经历的女子,她深知此时对方不愿意被她瞧见自己的狼狈。
郗颀秀转而看向神色麻木而惊惧的郗如悔,在众人还未反应时抬手一剑挑了郗如悔的四肢,废了郗如悔的灵根与丹田。
“噗呲——”
鲜血溅在郗颀秀的脸颊之上,郗颀秀面不改色的伸手置于郗如悔的丹田。
“啊啊啊啊啊——”
“饶、饶——”
命……
郗如悔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完,郗颀秀就干脆利落的捏碎了郗如悔的元婴。
郗如悔痛的神魂麻木,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而那碎掉的元婴瞬息间归为一片混沌,艰难的维持着郗如悔的性命和神智。
但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气息的流转都需要承受那股刀刮般的痛楚,直到生命消逝。
郗颀秀只不过是短短几个动作,就宛若剖/心/挖/骨,毒辣到令人倒吸一口凉气。
适才那女子所作所为不过是躯壳上的疼痛,玉修士来说其实不过是遭受了些皮肉罪,实际上并未伤及根基,若是能够逃脱,郗如悔仍旧可以靠着丹药秘术卷土重来。
可郗颀秀这一上来就断人筋骨,毁人灵根丹田,甚至一举废了修为,只险而又险的吊着郗如悔半条命,让他清醒的感知到自己的一切,这种种举动,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这一瞬间,本来打算郗如悔伏诛后谋算郗家资产的修士瞬间取消了心底的打算。
郗颀秀如今心狠手辣至此,但凡得罪了她定然会遭到对方疯狂的反击,实在得不偿失。
毕竟郗佳如今已经沦落到要用子女与邪修士或者魔修交易的地步了,定然已经落魄,即使因为祖辈积攒还有些法宝也肯定不多了。
他们权衡利弊后果断决定交好郗颀秀。
这些人的支持使得郗颀秀后续继承郗家家主的过程变得非常顺利。
系统将一切收入眼底,激动的爪子拍的冒烟。
“哇哇哇!郗颀秀出息了!终于不是剧情中那副凄惨麻木的脆弱模样了!”
“所以人就该断情绝爱搞事业啊!我爱看!”
贺端懿忍不住白了系统一眼。
瞧见甜美爱情时说人就该找到自己对的那一半谈个恋爱,否则人生就是不完整的。
瞧见被道侣抛弃的天命之子时又道恋爱是狗都不谈的玩意儿,谁谈谁倒霉。
如今看见虐文女主强势改变,以一己之力报仇雪恨又说人就应该断情绝爱搞事业……
不愧是善变又不靠谱的系统,嘴里的话真是半点都当不了真。
然而在无奈系统的不着调的同时,贺端懿也部分赞同郗颀秀的话,以郗颀秀那个特殊的体质和她如今修习的功法来看,确实不牵扯上情爱会比较安全保险。
贺端懿在那一个月间给予了郗颀秀两套功法。
一套内修,乃是充分调动桃夭体质,霸道吸取方圆书数里灵气的《妖行决》。
一套外修,乃是改善桃夭敏感脆弱、上限极低的体质和脏器,以逆天之力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