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宴则根本不管楚月的嘟嘟囔囔,盯着华未央又重复了一遍:“我可以跟着你吗?”
这下轮到萧郁离皱眉了,华未央眼见着萧郁离手中已经凝聚起一道灵力,只等言宴再开口就要按耐不住了,她赶紧抓住萧郁离的手拦着他。
萧郁离感受着手中的柔软细腻,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但仍然臭着一张脸。
“你……为什么想要跟着我?”华未央实在是弄不懂他的脑回路。
“因为你收服了黄金炎龙,而且,你很强。”言宴那张如同上天杰作一般俊逸的面上一丝波动也没有,眉间朱砂痣夺目耀眼,但嘴上却说得很真诚,不似作伪。
“就因为这个?”华未央发现她越发不懂眼前这个明明有着玄阶实力的人了。
“就因为这个,”言宴说话也是一板一眼,严肃刻板的样子让华未央觉得众人眼中高高在上,不通人情的帝师大人可能都自愧弗如。
怎么又是一个和它们抢娘亲的!
果果和小凤凰对视一眼,立刻知道了彼此的想法,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候了!
“我娘亲可不会同意的,你就想来吃白饭吧!”
“我们很穷的,娘亲养我们已经够辛苦的了,再养你一个多费钱啊!”
两只崽崽你一言我一语,铁了心要把言宴的念头打消。
言宴顿了一下,立刻二话不说从纳戒里取出一叠银票,还有一块金镶玉的令牌,塞到华未央手中:“这些,够不够?”
华未央一脸懵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这后面有几个零来着:一,二,三……
华未央数得手都在颤抖,这这这,这是言家普通人该有的存款吗?!
萧郁离看着华未央逐渐变化的表情,心里一紧,一下子握住她的颤抖的手,语气有些莫名急切:“我也有钱。”
琳琅阁可是天霁大陆第一的拍卖行,自然是有钱的。
华未央这才微微止住了激动的心和颤抖的手。
萧郁离这种一向把钱财看作身外之物的人,居然也第一次感受到了物质力量的可贵。
至少可以让未央不随随便便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废物男人拐跑。
言宴却又下了一剂猛药,他指了指那块精美绝伦的金镶玉令牌,解释道:“这在言家名下所有商铺店面都可以使用,钱庄里的钱也可以随意拿取。”
华未央倒吸了一口冷气,言宴说他自己只是一个外族子弟,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吧!
“你到底是谁?”华未央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如果是想要合作的话,最好还是坦诚相告吧。”
言宴垂下头沉思了片刻,似乎也是放弃了挣扎:“我……我是曾经的言家少主。”
华未央还是不能理解,言家少主这样的身份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言家少主?你们言家也是六大家族之一吧,难不成楚月和墨闲他们都不认识你?”华未央有些怀疑地反问。
墨闲和楚月也是一脸懵,他们俩的确从来没有见过言家少主。
看着气氛逐渐僵持,源千夜此刻终于站了出来,解答了华未央的疑问:“言家的子弟在未成年前,自幼就是以化名行事,就是因为过去仇家太多,以防遭人报复。而作为未来言家继承人的言家少主,更是被保护得滴水不漏,我们,的确也没有见过。”
“那他又是为什么之前隐瞒身份?他应该已经成年了吧?”
源千夜一双墨玉般的狐狸眼微微一眯:“这就要看言家少主自己是什么想法了,究竟是卧薪尝胆,还是做贼心虚呢?”
言宴神色淡定,并没有因为源千夜的话而恼羞成怒:“我被族叔诬陷害死父亲,如今正是出逃需要掩藏身份的时候,之前的隐瞒,也是迫不得已。”
华未央用征询的眼光看向源千夜,只得到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这也是外界传言,我也无法为言公子作证。”
言宴神色坦荡:“我所言非虚,此次寻找黄金炎龙,也是为了对付我叔父。”
“他害死了我父亲,逼得我重伤逃离后,又残忍地杀害了我和父亲的旧部,现在还在四下散步谣言,重赏通缉我。”
“好在我父亲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告知过我的姓名,我这才得以借用了外族一位忠心部下儿子的身份。如今,言家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叔父原本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天资低微的修者,年逾天命才堪堪突破天际一品,可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只一夜间就达到了玄阶十品,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
华未央一听就察觉到了事情异常,这种状况怎么和那些傀人那么相似啊……
果然,言宴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测:“后来我通过以前布置的暗探调查才发现,我叔父一直偷偷和圣慈宫有勾结,估计这种邪法也是由圣慈宫传授的。”
“难道和圣慈宫刚刚那些什么护法一样?”楚月喃喃道。
“多半无疑。”源千夜神色严肃,其实他这次来麓山学院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傀人”一事。
怎么会这么巧合,他们这些都在暗中调查“傀人”的人,像是被什么冥冥之中的力量牵引到了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