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
绘理不以为然,“胡桃才不是这样呢,你一般都不出门。”
这倒也是。胡桃根本无法反驳,“但、但是……想说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说出口呢?”
“因为各种各样的顾虑,很多时候,想说的话都无法直接表达出来。”绘理整理了一下相机里拍摄的照片素材,“其实我才没有你想的那么敢爱敢恨,我会担心自己的心意暴露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胡桃一时不知道如何劝解她,她自然是担心的,又不懂怎么说才好。
“所以我很能理解胡桃,不想改变当下的关系,想着干脆就这样好了,只是,随着时间推移人会变得越来越贪心,想要的也会越来越多。”
“是这样吗?”胡桃发现了盲点。
出光绘理一脸我都明白的表情,“嘛,不说你了,还是先来关心一下我的相思病吧。”
“好吧,明白,确实很麻烦,首先不在一个地方连见面都变得困难。”
“说的是呀,以前他状态不错的时候还会和我聊几句。”
“现在呢?”
“情况比较危险吧……”绘理舒了一口气,“好啦,现在出来玩就不想这些事了,前面有一个手工区,我想去看看。”
“作为手残星人,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这样吧,我去一楼随便逛逛顺便等你。”
“好。”
胡桃一个人来到了底楼一处圆形的半封闭展区,垂直于两端入口的中间地带竖立着一堵墙,墙两面也挂满了画作,她慢慢踱步欣赏着,然后在一幅水彩风景画前驻足。
画上画的是杜鹃花。杜鹃,又称踟蹰。五瓣花瓣,五根雄蕊,粉白相间,灿若云霞。
白石从另一侧入口走进来,他这面悬挂的皆是静物油画。
谦也刚迈入这个展厅,走了两步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从他的视角看去,两个人被中间一面展览墙分隔在两边,彼此都看不见对方的存在。
啧啧啧,这该死的宿命感……忍足谦也并没有把跟胡桃的谈话悉数告知白石,他知道自家的部长做事很有分寸,如果和盘托出反而可能引起误会。昨天冲动之下问完胡桃后他也后悔了,因为这无异于把财前和白石的心事都摆到了当事人面前,幸好胡桃的嘴够严,不然闹得满城风雨,罪魁祸首就是他。而且,如果被绘理知道估计他又要挨骂。
总之,这事是自己欠考虑,但好歹探到了胡桃的口风,不算全无收获,至于要帮谁,他也不好说。横竖胡桃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谈恋爱真的很麻烦。浪速之星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眼看着白石绕过墙壁,走到了胡桃的身侧,他知趣地转身向另一处展区跑去,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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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见,是皋月杜鹃。”白石淡淡开口。
听到熟悉的声音,胡桃转过了身,“白石。”
“杜鹃是有毒的哦。”
“是吗?”见到这家伙,胡桃觉得此时的自己正是步履无法前进的踟蹰状态。一想到谦也昨天询问她的问题,所有的伪装顷刻间不起作用,一下子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白石,有点慌乱。
“学校五月里也会开这种花,月见里一定有看到,校门口那边就有。”
胡桃的记忆一下子飘回上个月的某个雨天,她确实没有为这种花朵停留,每次都是匆匆经过,残存在脑海中的印象仅是余光里皋月傍晚阵雨中的几团艳丽红云。
“怎么了?月见里。”她似乎总是在自己面前分神,白石非常无奈。
“没什么。”她回过神,露出了浅浅的笑容,“白石也来美术馆了。”
“是,和谦也逛完科技馆就过来了。”
“啊……”氛围突然尴尬了起来,她低下头,“谦也呢?”
“他说去找漫画展览了。”
胡桃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像以前一样去找谦也,可能是因为展馆内需要保持安静,也可能是她不想显得自己在逃避什么。
“白石、我……”
“嗯?”
“我……”胡桃“我”了半天,也没能组织好语言,最后只好无奈叹息,“不,就是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好。”
白石轻轻笑了,“没关系,没有想说的话不一定非要开口。”
“你说的对。”
两个人默默地站在展台前,黑色的背景墙透过玻璃映出两个人的身影,胡桃发现她的个头已经超过了他的下巴处,对比谦也,两个穿衣风格堪称严谨保守的人看上去莫名的……般配。
“月见里。”
“哎?”
“明明就在身边,为什么透过玻璃看我?”
“哎?”胡桃顺势抬头看向他的眼眸,想说的话一瞬间被堵在了喉咙处。她忽然想起前天晚上和他一起玩游戏的场景——身边人玩着真心话大冒险,但是完全彰显了四天宝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