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没有人理会她。她难以忍受,使劲儿拍讲台,“你们都给我安静!”
“你神经病吧,现在是课间休息,凭什么让我们安静?”有人高声说道。
苏苗正要说台词,来自小腹的疼痛又卷上来。她忍下疼痛,念完台词,“你们好吵!”
“课间休息时间,吵怎么了,你有本事你自己待一个教室啊,真是!”
苏苗抓起粉笔盒,就要朝说话的那个人扔去,却因为小腹的疼痛而颤了颤,手中粉笔盒啪嗒落回讲台。
察觉出苏苗的异常,薄霆迅速步至她跟前,“你怎么了?”
苏苗捂住腹部,指骨泛白。他语速变快,“肚子怎么了?”
“疼……”苏苗掌心渐渐潮湿。
“去医院。”薄霆扶住她。
拉过小周的胳膊,苏苗摇头,“小周送我去。”
“我送你去。”
“你继续拍戏,我让小周送我。”小腹越来越疼,苏苗撑不住弯起腰。
小周着急地道:“导演,我送苗苗去医院,您继续拍戏吧。”说着她就要搀扶着苏苗往外走。
岂料下一刻,薄霆拦腰将苏苗抱起来,快速冲出教室。小周愣了愣,赶紧追上去。
天旋地转之间被抱起来的苏苗视野里是男人硬邦邦的胸口,她脑子晕乎乎的,说:“导演,不用你——”
“闭嘴!”薄霆快步将她放进车子里,急速吩咐助理开往医院。
苏苗疼地意识越来越模糊,没有力气从他怀里退出来。疼痛占据她每一寸筋骨,她放弃挣扎,浑身无力地躺在他怀里。
“快点!”薄霆厉声道。
助理慌忙加速。
薄霆撩开苏苗额前汗湿的头发,用纸巾擦掉她额间的薄汗。她越来越白的脸色让他的表情也愈发沉凝。
车子飞快到达医院,他抱着苏苗进去急诊室。
苏苗疼得昏沉模糊,只觉手背被尖锐的东西扎了进来,她痛呼。又被扎了下。腹中疼痛加上手背上的疼痛让她眼眶湿热。
“你他妈会不会扎针!”薄霆见苏苗疼地眼角流出泪水,对护士怒吼。
护士委屈死了。不是她不会扎针,是病人一直在乱动啊。乱动她怎么扎得好针?
在男人的威压下,护士总算扎好针,她捏了把冷汗,一刻也不想在病房里多待,赶快关门出去。
快到黄昏,薄霆挪了下歪了的输液管,然后看向病床上的人。她的面色恢复了几分,碎发湿地贴在额头上,像是经历过一场痛苦的剧烈运动。
用毛巾擦掉她鼻尖的细汗,他一动不动地注视她。
寂静地几乎能听见呼吸的空气里,他伸出手指,指尖落在她的脸上。
曾经在海报上一遍遍地描摹她的眉眼,这一次他触摸到真实的她。
温热而柔软,犹如冬日里,暖阳烘热的云朵。
小周从门外进来,看到薄霆缓缓地轻触苏苗的脸,她犹疑着,低低唤道:“导演。”
有人进来,薄霆并没有收回手,而是睨了小周一眼,“出去。”
小周踯躅,“导演,这里有我看着,您回去拍戏吧。”
把一圈人晾在片场算个什么事儿啊。
苏苗这里又不是缺人照看。
“今天的拍摄已经结束。”薄霆冷淡道。小周目瞪口呆。薄导居然提前结束了拍摄?
他为了苗苗而中止了接下来的拍摄进程?饶是早就知晓薄导对苗苗有那么一点儿意思,小周也震惊了。看来薄导对苗苗不是有那么一点意思,是很有意思啊!
“我让你出去。”猝然的命令响至耳畔。小周不敢与薄导对视。她犹犹豫豫道:“薄导,我在这里照顾苗苗吧。”
尽管他坐着,小周也有一种他在俯视她的压迫感,压迫感如千斤顶压到她头上。她打了个寒噤,忙退出病房。
嗓子眼干涩发疼,犹如被火苗瞟过,苏苗迷迷糊糊地低喃,“水……”
温热的水靠近唇瓣,她依靠本能,将水喝进去。感觉到有人在轻柔地擦自己的嘴角,她使劲想睁开眼,奈何神识昏蒙,犹如被密密麻麻的网罩住,冲不破桎梏。
薄霆见她乱动,唯恐她弄掉针头,急急按住她。她不再乱动后,他不禁松气。
目光触及她被水润泽过唇瓣,他渐渐失神,旋即俯身。
好不容易睁开眼,一睁眼就看到一个放大的五官,苏苗当场愣住。
她毫无预兆地醒来,薄霆也愣住。
空间似乎冻结,时间停止流动。
两人近在咫尺,面面相觑。
苏苗先反应过来,她一把抵开他,“你干什么!”
薄霆快速站好,他习惯性地摸了下袖子,沉默不语。
想到方才那一幕,苏苗就只觉心惊胆战,她缓冲过来,听他道:“以后不能再吃辛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