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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若知己(2 / 3)

,穆主子才是未来皇后呢,昨儿个太后娘娘都特地遣人来探望她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觉得自己的主子是未来的皇后,各自散去后,我独坐抚辰殿前的长凳上,树上落叶已尽,寒冬将至,阵阵北风已满是寒意,原来,京城的冬天,亦是这般寒不可耐。

回想转眼进宫已一月有余,我每日除了伺候陆婉儿的饮食起居,就只与宫女们闲话,不过都是些刚进宫的最下层奴才,彼此间少了些勾心斗角,还算有些姐妹之谊。

陆婉儿见我憨实本分,对我亦不错。因为她的大方稳重,聪慧识礼,太后对她颇为青睐,常常宣她入寝殿,时有赏赐。

不过从陆婉儿在人后的言谈举止中却依稀可见她并不如其他秀女般热衷参选后妃,除了太后安排的宴席,闲暇时她总是一个人关在房中看书写字,不似她人总是找机会奉承太后,接近皇帝,对此,我倒着实有些奇怪。

秀女之中,太师穆霖之孙女穆清羽年仅十三,年少恐难担皇后重任;锦衣卫指挥使杨俊泽之女杨爽骄横跋扈,据说太后对此稍有微词;张荷若虽是太后侄女,然其父只是太后本家堂兄,且只刚封了个五品的闲官,出身低微。看来这皇后之位,最终花落谁家,还无人知晓。

正思索着,忽然听见身后有声异响,回头一看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草丛中,起身凑近细看发现是一只小雁,翅膀上有大片血迹,我将它抱起,已经没有丝毫动弹了,抬头只见一群雁儿已渐飞渐远。

看来,它是因为受伤掉队,却没有被同伴发现而最终支撑不住落地身亡的。我轻叹一声,在旁用手挖了个小坑将这个孤独的小生命葬了。

感怀之余不禁自嘲,我如今的境地亦是孤身难立,在这处处透视出至高无上的皇权的宫中,稍有不慎,面临的就会是万丈深渊,如同这只小雁般坠地而亡。

“幽蓝,”一声轻呼,是陆婉儿在唤我,我赶紧起身双手在裙摆上擦了擦指尖的泥土,却见她轻摇拂柳般走来,“怎么了,手上都是泥?”

“没什么,姑娘,”我将手拍拍干净,赔笑道:“刚才有只小雁受伤死了,奴婢见它可怜,便将它埋了。姑娘有何吩咐么?”

陆婉儿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片刻,说道:“太后娘娘与皇上今晚赐宴,你过来为我更衣梳洗吧。”

“幽蓝,”端坐梳妆台前的陆婉儿看着镜中为她篦发的我,突然开言,“你是哪里人?为何入宫?”

我看着她,似乎只是不经意地想问问我的来历,便将萧任归早已为我准备好的身世告诉她:“奴婢是南安人士,因家中贫困,长兄未娶,弟妹们还未成年,父母听说若能选上宫女,能换些钱粮,就将奴婢卖了。”

简短的一句话,我却说得有些凄凉,要想在这宫中立足,首先必须取得主子的信任,不能让陆婉儿怀疑我的身份。

“哦?”陆婉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别样光芒,似乎仍想开口,见我眼眶微红,便吩咐我去取今晚的衣裳过来,着衣后迈步出门。

这又是一个雨夜,服侍宴席归来的陆婉儿睡下后,我决定抓住这次与易扬熙接近的机会,我仔细探听着陆婉儿的呼吸声,确认她已经睡着,轻声迈步出门。

立冬已过,凛冽北风夹杂着冰凉雨点,刺面而过,我身着新领的冬衣穿行在长廊中,依旧感觉寒意逼人。

“每次下雨,我都会来这里看雨,与她合奏。”

今晚他仍会来吗?不管如何,我必须利用一切机会接近他。

拾忆亭,对了,就是这里。

可是,空无一人,也并无琴萧在此。莫非他只是随口一说么?

我独立亭中,合紧衣裳。一时风静,只有雨点拍打亭檐,滚落至青石地面,叮咚作响。

亭边树上零落残叶随枝干在雨中摇曳,果似乐曲伴奏。此情此景突然让我想起那日在文府后花园,定楠手持竹萧,吹着《梅花三弄》,我在雪中梅花树下,盈盈翻舞。

念及此,心有所触,不禁轻掂足尖,手指兰花,曲伸双臂,侧首旋转,翩翩起舞,这支舞是我与定楠乔装改扮后在教坊所学,有个好听的名字:玉树琼花。

而如今却是物非人亦非,我入了宫,定楠不知身在何处,想到这些,不禁泪湿双眸。

惊觉《梅花三弄》的萧声竟在我身后响起多时,我慌忙停住,回身,却见一个瘦削的身影,正是易扬熙。

手持玉萧,他迈步向我走来,面带微笑,旁边跟着纯心。

“飞裙转袖,犹似霓裳羽衣。没想到,你除了通音律,舞姿如此惊人。”

我欠身微微一笑:“小宝公公过讲了,我嫂嫂脱籍前曾是教坊的舞伎,这是我入宫前跟她学的,我们最喜欢在哥哥的箫声中跳舞了。”

本不想让他知道我会跳舞,无意中被他看见,为避免怀疑,我胡乱说了个缘由。

“原来如此,”他似乎并不在意,转身抱起纯心,看着檐水流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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