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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同行(2 / 3)

去人众制药,”顾清澜一字一句说完,“那儿有法子,不过,至于能不能找到,又能不能熬住,就凭你自己的本事了……”

自始至终,她没有回头,因为不敢,更因为,不忍。

而后,少年果然出手,也便一招,就被秦川制在当下。

少年,果然已经到了极限,不然,他们二人何曾分出过高下,若非如此,沐云的面前也不会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死局。

“我说了,”秦川淡淡,“现在的你,杀不了我。”

少年不服,扭曲的五官昭示着极致的痛苦,却还想再攻!

“不,”秦川于是制止,“不是力量上的悬殊,而是你……”

那时,秦川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是:而是你,还不知道你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还没有一颗足以抗衡一切的,冰冷的心。

你能杀了我的,秦川想,不过,你最后放弃了,宁肯自己去死,也不再执着于那点早已被你发现的真相和置我于死地的法子。

巫门的幻术便在那刻生发,她想让沐云睡着,哪怕只是睡一会儿也行。

可是,少年的倔强和执着,让一切发生了突变。

一截人偶身上拧断的木料朝着秦川脖颈削来!

木质薄片割过脖颈那刻,秦川分明听见了血肉动脉破开的声音,随即,听见鲜红兹兹喷溅而出的声音。

一切,真实而清晰,连痛,也那么分明。

她没有昏迷,没有死去,除了同死了一次毫无差别的痛苦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坐起,决定将这场闹剧结束,决定用最大限度的试探,告诉沐云真相。

她的眼已经被血红糊住,血糊一片的眼里,整个世界有种诡异,更多的则是冰冷。

她坐起,将断开的脖颈扶正,因着体内那个融合的存在,一切在诡异愈合。

她笑了:“我说了,现在的你,杀不了我……”

那时,她的声音很古怪,喑哑,但又不止于此,仿佛,是很多种声音混合,带种杂,带种散,还带种少年没听过的空洞和久远。

因为,那时的她知道,此后,沐云将走上怎样的路。

盛放的烟火里,他将走上了他的绝路……而她,无能为力……从前没有,现在,依然没有。

昏睡的沐云被带走,而她,仰头看天,带着满眼的血色。

为什么,这雪就是不下呢?

一身血污里,秦川坐了很久,她忍着疼痛,整个人只是麻木,只是这么想,莫名地想。

末了,她笑笑,泥地里起身,拍尽沾染上的草屑,却拍不尽黏腻的鲜红。

果然,她想,世事就是这样,从来不能尽得圆满……

秦川没法再等,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得赶在一切消逝之前。

第四扇门合上,秦川换回本来的模样,一身血污自然消失不见。

第五扇门外,九门对沐云,自然,那时他还叫江雨的追杀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所有人坚信,只要得到沐云,找到这个少年,就能开启十相门终极局,就能知道终极局之后蕴藏的那个巨大秘密。

所有人,于是只剩疯狂,各种手段从下作隐秘到光天化日不过只是数周的较量。

追击由远而近,急促的呼吸声里,秦川看到了彼时的沐云,在荒凉的山里。

四周都是参天的树,隆冬时节,树上的叶掉了大半,风一吹,便是满天满地的枯败,便是朝天伸展的如同要朝天讨要点公道的枯手一般的枝桠。

少年的腿很长,却带满了伤。

细看上去,不当是腿,胸腹头脸,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连鞋,也没有。

整个人透着种极致的精神,是点极致的警惕和点极致的戒备导致,一双眼,在这种情绪下,因为愈发的黑而且瘦,亮得教人害怕。

秦川皱眉,却在要绕开少年朝着追击者动手那瞬,一声枪响,沐云应声倒地,滚入枯草中间。

那是,秦川几乎不忍细想,四散的火力圈里枯草枯枝乱飞,那是,散|弹!

拉起沐云时,对方的整个背面几乎血肉模糊。

若非他还算机敏,在关键时候倒地躲过一部分,人,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前往人众制药的路才走到一半,他在此处被人拦截,看样子已经兜兜转转被追杀很久。

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放弃前往人众制药,他虽偏离了路线,但并不多,因此此时,人自然还是在大山里。

而大山里,秦川能找到的隐蔽所也不过是个山洞。

山洞里,秦川将沐云身上的伤都处理了一遍,但长久奔波和逃杀中,少年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即便是此时昏迷沉睡,人也没有半点安稳。

秦川试图安抚,但收效甚微,只是听见少年的肚皮咕噜作响。

秦川笑,将衣服盖在少年身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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