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根尾巴在后面摇了“做得好吧，表扬我吧。” 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
“贺纯，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贺纯进化了，他人是呆若木鸡的，话是自动流淌的。
“我觉得勉强的恋爱没意思。”
贺纯呆在那里，似乎从没想到过“勉强”这个词会和他的恋情组合在一起。
叶斐初知道贺纯是个慢性子，为了等他回过神，她又开始了忆往事。
这次是二人的初吻。
应该是一年前？一周年的时候。送贺纯回学校的路上，叶斐初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好像谈了一年还在牵手。”
可惜天色太黑，她看不出什么贺纯什么表情，只感觉他攥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
“这样不好吗？“贺纯声音听起来淡淡的，手指却恨不得嵌到她手背上。
叶斐初费劲地抽出手，绕到贺纯前面直视着他情绪不明的眼睛。“那倒也不是，可你打算什么时候问我能不能接吻呢？”
就像问我能不能牵手，能不能拥抱？
贺纯脸一红低下头想了半天，小声说，“我还没准备好。”
叶斐初两眼一黑，她就知道贺纯说不出什么令她惊喜的回答，同样的句子早在他们把牵手和拥抱提上议程时她就听过了。
她这次不打算再给贺纯什么准备的时间了。
于是她伸手拽住贺纯的领口，拉低他温顺的上半身，凑上去亲了一口，直盯着贺纯瞪大的眼睛问，“你还要准备什么。”
贺纯像被定住了一样，半天没说出话。任由叶斐初上手抹匀了印在他嘴唇上的口红，又理齐整她刚刚揪乱的领口。
“这，这是……我的初吻。”一颗燃烧的桃子结结巴巴地开口了。
“是啊，现在没了。”叶斐初拍拍他的肩膀，把自己的手塞进了贺纯维持着紧握形态的手里，“走吧。”
贺纯整个人像系统中毒了一样，跟在叶斐初身后，叶斐初感觉贺纯的沉默让她有点生气，“你还想要怎样？“
贺纯看着叶斐初的脸微微发红又面有愠色，突然回过神，不好意思地挤出两个酒窝，羞涩地小声回答道，“我以为初吻会更特别一点。”
叶斐初直想翻白眼，但她不打算安慰贺纯这颗摇摇欲坠的纯洁少男心。
她就这样沉默地拖着贺纯疾行了十几分钟。
直到走到校门口，二人要松手道别了。
贺纯犹豫了半天，把自己的十根手指两两组合捏了个遍，终于下定决心，低下身子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鼓足勇气地诚恳问道。
“能不能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叶斐初打量了一下校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有点恼怒地回道，“你以为这是按电梯呢，按两下就取消了？”想得美。
叶斐初双手搭上贺纯的肩，使劲儿地晃了晃他，“贺纯同学，我正式通知你，刚刚你的初吻已经正式结束了。”然后用力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睡前，她不意外地收到了贺纯发来的消息。
“我没谈恋爱之前设想了很多初吻的场景。”
“只是没想到真正的初吻这么猝不及防，让人这么措手不及。”
叶斐初看着跟在贺纯句子末尾那个心碎的小表情，冷酷回道“人算不如天算，认命吧。”
“但是我仔细回味了一下。”
“我觉得我的初吻是巧克力味的。”
“应该也足够特别了。”
这次后面跟着一个开花的表情。
叶斐初哑然失笑，没好气地回他，“小朋友，那不是什么巧克力，是TF80。”
回忆到这儿就结束了。
看着贺纯还愣在那儿消化她刚刚提出的分手，叶斐初摸出口红补了个妆，还是TF80，两周年时候贺纯送她了一盒口红，全是TF80。
叶斐初看着贺纯这么难过也有点不好受，她起身走到贺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总会分手的，分过一次就习惯了”，柔声安慰他道“你以后还会有女朋友的。”
“这不一样。”贺纯转过脸看着她，他表情有点严肃，甚至有点生气，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好了，”叶斐初伸出手指抹了一下贺纯的眼角，“你看你大学毕业了吧，读书的时候谈恋爱玩玩就算了，走进社会就要现实点了，我们之间没有未来的。“
“我是认真的，不是玩玩。”贺纯抓住叶斐初的手，“而且我还可以读研，读博，我可以一直读书。”
“哎哟，”叶斐初一听这话差点控制不住笑出来，但她知道自己不该笑贺纯的病急乱投医，“这不是读书的问题，你一个学波兰语的。“
“荷兰语。”
“好好好，荷兰语，你读博要干嘛，就为了跟我谈恋爱？你以后不要成家立业的？”叶斐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