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屿清心想:好戏开始了。
她故作委屈道:“为什么要我洗?我身体还没好呢,这要是把我累着了可怎么好?”
秦母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嫌弃道:“行了行了,少在这儿装可怜,跟你那个妈一个德行!回自己房间待着去!”
突然扯到她妈身上?
有情况!
“哦,好吧……”她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韩屿清回到房间,为了防止绿茶上来作妖,她把门反锁了,拖鞋随便一甩,扑到了床上,这床又大又软,睡着可真舒服。
厨房的两人。
“伯母,洗碗这种事怎么能让您来呢,就应该让宋思柔洗。”谢晓晓跟在秦母身后说个不停。
秦母洗着碗,道:“算了,她刚从医院回来,先消停几天,看见她就心烦!”
“她都躺一个月了,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回家了不干活让长辈干,像什么样子?”
秦母停下看她:“说的也是……那你来帮我洗?”
谢晓晓:“……”
韩屿清在床上翻了个身,从床头柜上取了手机,拿在手里半天,她不敢按。
一想到在上本书里被密码折磨得心态要崩,她就有点后怕,万一又是个八位密码怎么办,就算是六位也很麻烦……
她按下开关键,手机亮了。
果然不出所料!
这都什么年代了,懂事的手机应该学会自己输密码。
心里想完,下一秒,手机成精了似的,竟然真的开始自动输密码!
韩屿清欣慰点头,她感动的都快哭了。
危机解除,她给“阿暮”拨了过去。
这把不会出错了吧,她就不信除了男主还有第二个叫阿暮的。
电话响了很久,应该在忙吧,韩屿清正要挂电话,对面接了。
“喂,怎么了。”男人声音清冷,听不出半点情绪。
她嗤了一声:“打个电话关心关心你,不行啊?”
说实话,有件事她还蛮好奇的。
“你一个编剧在医院上班……难道不会出医疗事故吗?”
对面半晌不说话,叹气道:“……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你放心,主角光环还是有的,该会的都会,那个书灵还没丧心病狂到让我一个门外汉给人看病。”
“哦,这样啊。”
陆羡南以为她找他有什么事,结果等半天对面也没出声。
“没什么话要说的了?”
韩屿清把枕头抱进怀里,唉声叹气道:“你前脚刚走,那俩大姐就开始搞我,三个女人一台戏说的还真不假,让我这个刚出院的病患很头疼啊!”
“欺负你了?”陆羡南停下手头的动作。
要知道,对面那可是他唯一的战友,现如今就指望着跟她相依为命,哪儿能被人欺负了去?
“算是吧,”韩屿清“噌”地从床上坐起来,“不过姐也不是好惹的,狗急了还跳墙呢,把我逼急了我就原地发疯,打不过她们我就吓死她们!”
他嘴角微扯:“第一次听到这么形容自己的。”
唠了两句后,韩屿清躺倒睡了一觉,到了下午被渴醒了。
她开了房门去厨房接水,刚端起水壶,谢晓晓也从房间出来了,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韩屿清没想要搭理她,她倒是走到边上,阴阳怪气道:“思柔姐喝水啊?”
我又不是千年木乃伊,怎么不能喝水了?
她没有这么说,而是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没有啊,我浇花。”
“浇……花?”谢晓晓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傻乎乎地转头,“哪里有花?”
韩屿清端着杯子从她旁边绕过,往大门口走去:“外面就有啊。”
早上刚到家她就看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有几株绿色的菊花在夹缝中生存,绿得还就挺明目张胆的。
她往上面洒了点水,咂咂嘴道:“瞧瞧这太阳给晒的,都蔫巴了。”
谢晓晓在墙根站着:“蔫巴了吗?我看这花长的挺好的。”
韩屿清:“嗯,是挺好的,我越看越觉得你俩长得像,果然啊,人跟花一样美。”
谢晓晓没反应过来自己被骂了,还在心里得瑟了一会儿。
“你们在外面做什么?”
陆羡南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手里拎着外套望着她们。
韩屿清浇完水回头,谢晓晓扑过去揽住了他的胳膊,娇里娇气地说:“阿暮哥,思柔姐来浇花,她还夸我和花一样美呢!”
两个小时前还跟他抱怨说俩人欺负她,现在就开始夸人家了,谁信?
“哦?什么花?”
韩屿清转身让出视野,缓缓张口:“绿——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