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瞪着翠鸟。
翠鸟也不甘示弱地回瞪。
一时间这栋别墅里充斥着浓重的火药味,偏偏又安静的过分。
气氛非常诡异。
“……你们是在玩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吗?”安室透忍不住问道。
他和赤井秀一两个人走进来大概已经过了5分钟了。刚进门的时候南凌和翠鸟还在吵架,不过可能是注意到了他们进来,两人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但是关系完全没有缓和,看上去反而像是马上就要打起来了一样。
安室透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开口的话,他们大概还会接着瞪下去。
“闭嘴波本,这是原则问题。”南凌都没回头看他,语气不耐,“你和黑麦就不能多打一会儿吗?”
安室透:……
赤井秀一:……
查特你礼貌吗?
“波本?”翠鸟反倒是没有那么在乎这件事,立刻就被南凌转移了注意力,“他闻上去不像啊。”
“……那他闻上去像什么?”南凌沉默了一下,决定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暂时休战好了。
翠鸟抽了抽鼻子,毫不犹豫地说道,“黑巧克力。苦甜苦甜的。”
他之前闻到过这个味道,大概是在公安。这个甜味……这人是公安?再加上这个代号……
卧底?
仅仅是一见面的功夫,翠鸟就快速地推理出了安室透的真实身份——老板之前就是看中了他这份才能才让他来卧底的。那个金巴利也是因为他尝出来是个好人才稍微给了他一点信任的。
没想到是个猪队友。
安室透则露出了有些懵逼的表情。
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性骚扰了?
——根本没想到其实他一露面马甲就掉了。
“这倒是挺适合他的。”南凌感觉这个答案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翠鸟说过公安都是甜的,安室透作为卧底可能没那么甜,但是又得是甜的。
没准儿还是波本味的酒心黑巧。
……嗯,听着挺贵。
“那黑麦呢?”
赤井秀一:……
查特为什么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他是空气吗?查特就这么毫不在意地在他面前问另一个人他是什么味道的……
等等,什么叫他是什么味道的啊?
听起来似乎有些奇怪。
“这个名字闻起来就是黑麦威士忌的味道。”翠鸟皱了皱眉,“不对劲……他本名是什么?”
“赤井秀一。”南凌迫不及待地问道,“是什么味道的?”
赤井秀一觉得气氛似乎越来越奇怪了。
“是他啊,我听说过这个人。”翠鸟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黑发男人,“原来你就是FBI的赤井秀一。”
安室透终于从一地鸡毛的现状中拎出来一件有价值的情报。
现在终于能完全确定了,翠鸟并不是FBI的人。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完全不知道查特和翠鸟到底在聊什么。他甚至在怀疑这两个人的脑电波真的还在人类范畴吗?
“他的味道一直都没变,在我第一次听说他的时候就是这个味道了。”在赤井秀一痛失网名之后翠鸟顿时对他兴致缺缺,“无聊的沉香木。平平无奇小天才的味道罢了。”
赤井秀一感觉自己有被侮辱到。
“天才都是这个味道吗?”南凌饶有兴致地和翠鸟聊了起来,“沉香木应该挺好闻的吧。”
“好不好闻倒不重要,主要是闻起来很困。”翠鸟说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哈欠,“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味道吧,不过能力强的人大多都是木头的味道。性格上嘛……一般也是个木头。”
南凌扭头看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插话的赤井秀一,但看了一眼之后本来想说的话却被他忘了。
“……你怎么剪头发了。”他突然开口。
赤井秀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剪头发……跟查特有什么关系吗?
而且这是他叛逃之后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查特的第一句话居然就是这个?果然,他的脑回路不是自己能揣测的了的。
“别剪头发啊。”南凌表情沉痛地说道,“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赤井秀一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并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别说了,旁边的安室透已经在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们俩了。
“你这样……那,我那个,把你和琴酒的头发缠在一起打个蝴蝶结的梦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啊。”南凌痛心疾首地接着说道,语气宛如在控诉一个渣男为什么要抛弃自己,“为什么要剪短头发啊黑麦!”
翠鸟现在看着他的眼神宛若看着一个精神病人。
“我觉得你应该去做个检查。”他的语气看似镇定,但是隐约带了一丝颤抖,“精神检查。”
明明通感症才是正儿八经的精神疾病,为什么他看上去比他更不正常呢?
试问哪个正常人会想把赤井秀一的头发和琴酒的头发绑在一起啊!不要命了吗?
“别闹了,查特。”安室透语气和善中夹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