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迟胤言被彦峰准时叫醒,他去学校彦峰也跟着去。
靳霓生很久没来,今天难得她在学校。
她一条直筒裤一件短袖卫衣,头发藏进兜帽里靠着窗户抽烟,眼下黑眼圈很重,甚至能看出她脸上颧骨眉骨的轮廓比以前明显了一些。
迟胤言路过她身边要了支烟,“失踪人口靳老板今天来了?”
靳霓生轻笑一声,摘下帽子将头发撩出兜帽披散在背后。彦峰跟在迟胤言身后看呆了,那头发真的很好看。
“嗯呢,看你们死没死。”她转头,“这位是?”
迟胤言点燃烟把自己烟给彦峰递了根,“啊,他是来玩的,顺便今天下午和我出去办点事。”
靳霓生扫了眼两人,深吸一口气。
“去办谁?”她玩味一笑,美得雌雄难辨的脸上两颗痣恰到好处,白得可怕的脖颈处阳光洒落,锁骨轮廓更为清晰。
迟胤言也不奇怪她能看出来,没什么事能瞒住她。
“一个脑瘫。”彦峰答道。
靳霓生一笑,左耳跟着动。她拍拍迟胤言的肩,轻声道:“少欺负残缺人士。”
迟胤言听出了言外之意,她的意思是随便造,只要不被抓住的话。
这天下午四点,彦峰和迟胤言吃着串,彦峰突然接到电话,那小子不来了。
“操你妈,开什么几吧玩笑?老子来跟你玩的?你说不来就不来?”彦峰一拍桌子对着电话厉声道。
电话那边不紧不慢,“我说不来了不行?有种就来找我。”然后挂断了电话。
迟胤言将竹签放到一边,“王知轲?”
彦峰放下手机,“嗯,你不说我都忘内个逼养的叫什么了。”
迟胤言问:“你见过那小子了?”
彦峰摇摇头,“我只知道我妹说孽种他爹叫王知轲,我真操。”
迟胤言表面上不急,背地里拳头快要捏碎了,原来女儿被别人拐走是这种感觉,以后他老丈人要是想打他一顿,他绝逼不还手。
“算了,你先回去吧。”迟胤言对彦峰说。
“不行,那小子不来我就在这儿蹲着,我看他马勒戈壁什么时候来,我炒!”彦峰咬着后槽牙,迟胤言都能看出来他在疯狂分泌肾上腺素。
“那你住哪儿?睡哪儿?”
彦峰转转眼珠子,深吸一口气。“住你那儿,别嫌弃我成不?”
迟胤言没说什么,“约哪儿了?”
彦峰说“昂,就那个洋文酒吧的巷子里。那个地儿我找人看过了,绝对没有监控。”
他突然想下手轻点,靳霓生说过,影响她做生意的人她见一个踹一个,刘煜沈复都没有例外。
别在酒吧隔壁整出什么,到时候酒吧风评一不好靳霓生就要提刀砍人了。
她赚点钱不容易,有那帮朋友在学校帮她撑腰,但学费什么还是得兼职自费。
迟胤言想着想着就全部都想在靳霓生身上去了,他想靳霓生应该家里挺困难的,不然她十几岁出来兼职打工经营酒吧干嘛。
彦峰叫了他两声,“迟胤言?言的?”最后他拍了迟胤言一巴掌,“你踏马死了?”
迟胤言回过神,“怎个了?”
彦峰骂道:“操,合着我刚刚为了今夜不风餐露宿说你那半天好话你全没听见,我不是男同但我真想干你。”
迟胤言把钥匙扔给彦峰,“碧水小区16-4,B1401。”
迟胤言就一把钥匙,他准备这几天彦峰不走的话他就去住酒店。
彦峰一直都那样,他睡不惯酒店旅馆,以前因为酒店里出点事对酒店这地方有阴影。
“诶那你睡哪儿去?”
迟胤言点了根烟“酒店呗,你睡相太差了,上次和你在齐茉家睡差点一脚把我腰子踹掉。”他继续说“我他妈连夜叫齐茉帮我整了床被子在沙发上睡。”
彦峰挠挠后脑勺憨憨地笑,“罪过罪过。”
那天晚上迟胤言在离学校不远的酒店开了个房,不算特别好,但勉强能住。
陈丽给他打电话问他为什么带了个陌生人回来自己还不回来,迟胤言什么话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拿好租金,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其他的没必要多过问。
群里在讨论着什么,都在说七月中旬就要放暑假了。
迟胤言住了一周酒店,彦峰在他的房间赖了一周,靳霓生一周没去学校,而曾舒宇也没去学校,听刘煜说曾舒宇去找靳霓生了。
迟胤言在话里听出一股生离死别的味儿,好像靳霓生想不开曾舒宇哄劝无用于是跟着一起死了一样,极为狗血的剧情了。
但实际是靳霓生又开始接受治疗,曾舒宇不放心跟着去了,因为心理医院住院必需要监护人家属。
刘煜知道靳霓生不喜欢他们告诉外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