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还是个拎不清的,一味偏袒娘家......哼,你就瞧着吧,你那婆婆啊早晚得伸手收拾她。”
陈贵女:“不会吧!我婆婆那人虽然看着不好说话,但这两天我可知道,她是一句重话都没跟大嫂说啊。”
苏氏点了一下闺女的脑门:“家都分了还不重?我把话撂这,就王氏那样的,如果没有个脑子清楚的边上看着,早晚得让人给忽悠瘸了!到时别说婆婆看她顺不顺眼了,就是自己男人也不一定会偏袒。
这女人啊,笨点儿没啥,作点儿也没啥,就怕那又蠢又坏胳膊肘还往外拐的,到时候把身边人的情分都耗尽了......啧,你啊,多跟你娘我学着点儿吧!”
这边娘俩在厨房嘀嘀咕咕,那边翁婿俩大眼瞪小眼,这做岳父的木着一张脸也不吱声,李守义只能主动搭话:“这天挺冷的哈!”
陈父:“......?”
李守义:“您吃了没?”
陈父:“......!”你小子在说什么废话?我吃没吃这不明摆着呢么。
端菜进屋的母女俩没忍住,噗嗤就笑了出来。
噗哈哈......这女婿/我男人可真有意思!
翁婿俩之间僵默地气氛被打破,俩人都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正巧此时陈家大儿子也回来了,五口人热热闹闹地围在一起吃饭。
席间有陈贵女帮着活跃气氛,三个老爷们还小酌了几杯,气氛更显热络。期间,喝多了的陈父搂着女婿的肩膀直喊老弟,一口一句“老弟,我闺女就托付给你了。”喊的李守义一愣一愣地。
陈贵女捂着嘴憋着笑,苏氏嗔怪地看着丈夫,也是一脸的无奈。
最后小两口走时也没空手,大舅哥陈闻道给俩人装了一篮子东西,说是州府那边出来的新玩意,让他们拿回家去尝个鲜儿。
李守义上手一拎,呦呵,还挺沉。
小两口相协着往家走去,陈闻道看着妹妹妹夫的背影欣慰地点点头。
王招娣又连续烧了几大锅的热水,给娘家人留着洗澡。别人都半瘫着没力气,只能她来,又是做饭又是熬药的,到晚上累的她都直不起腰。
晚上她爹去了小弟耀祖那屋,她和她娘躺在一个炕上,折腾了一天都有些乏了,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嗑。
王老太还惦记白天那事儿,问女儿:“你说守仁为啥给你银子来着?”
王招娣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的话,有些委屈道:“甭提了,我公婆把家分了,以后就让我们自个开火做饭了,守义是想让我拿着钱买些得用的锅碗瓢盆......”
“分家?!”
王老太的瞌睡顿时就没有了,顿时就尖声嚷着:“你怎么才说!”
王招娣也被老娘这一嗓子给喊精神了:“这不才倒开空嘛。”
白天她忙的脚不沾地,除了屋里的活儿还得出去抓药,还得收拾屋子,清扫院子。她就说家里几人就算是拉裤兜,那屋里屋外也不至于那么大味儿吧?合着他们是......也不怨他们,谁叫院里就一个茅厕呢。小孩子能在院里随便找个地方将就,大人就......人还没到地方呢就控制不住了。
算了,就不能想,一想就恶心。
这一天下来,王招娣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沾上了那股子味道,挥都挥不走。
王老太见女儿不吱声,继续问道:“他家具体怎么分的,你倒是说呀?”
王招娣:“他家......”
听完了王招娣的话,气的王老太肚子不疼了,人也有力气了,直接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王招娣赶紧拉住她:“娘,你这是要干啥?”
王老太:“我得找他们李家说理去,他家这样分就是不讲理,就是不公平!”
不愧是亲母女,一开口想法就一样一样地。
王招娣劝说:“这大晚上的你找谁?明个再说吧。”她打了个哈欠:“我太困了,先睡吧......”
不一会儿就传来王招娣轻微地呼声,到是睡得快。
王老太却被李家分家的消息弄得一晚上没睡,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拖着两个大眼袋摸去了大儿子那屋,想找儿媳妇拿个主意。
她披散着一头乱七八糟地毛发,再加上屋里本就没有几分光亮......大儿媳一翻身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嗷得一声叫了出来!
“鬼啊!!”
“谁?!”
“啊!哎呦呦……”
大儿子一眼炮打得王老太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