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明珠般的光,连绵不绝的山峦几乎要与天融为一体。
翠山在湖泊的映衬下,显得烟波浩渺。天际上,白云似散落的岛屿,其间空洞的湛蓝,观之让人迷惘沉醉。
片片云朵落在干净的湖面上,水天一色,犹如画卷。
梦雪诗本睡着,听门外乱哄哄,便问发生了何事。
这时有人回禀说,今天乃是众妃拜见太后的日子,众妃在门外正要前往。梦雪诗嗯了一声,宫女接着问:“娘子要去看看吗?”
突然又一人跑进来说:“贵妃娘娘求见。”
梦雪诗走到了门口去,只见很多人都在绯烟宫前的甬道上站着。
千烨薇走上前来:“你已在宫里住了这些时日,不妨跟姐妹几个一起去见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喜欢热闹,你若是去了她定会欢喜的。”
梦雪诗扶了扶头上的白玉簪子:“好。”
千烨薇也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倒是愣住了。
想来她们来绯烟宫多半是妘灵泽的授意,也不知为何想要她去见那位太后娘娘。梦雪诗心生好奇之意,遂同意了跟着前去。
梦雪诗身着洋红色薄纱襦裙,腰间坠着同色宫绦,勾勒她曼妙的身姿。那红色衬得她如同绽放的玫瑰,额间一枚花钿,更添了几分风韵。
刚迈出绯烟宫的宫门,就觉兰若神色不对,本想着悄悄问问,这时突然有一人跪在梦雪诗面前。
“参见……”
梦雪诗面露困惑,众妃亦是满脸不解。跪下的女子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千烨薇这时走过来扶起她:“柳昭仪这是糊涂了,这位娘子只是来荣国作客的,并非你要行礼的人。”
后来,梦雪诗听宫里的内侍说起,这位柳姓女子,名曰柳幻瞳,正二品昭仪,位列九嫔之首。是妘灵泽从宫外带回来的人,不知家世也不知父母。但在后宫诸人里,妘灵泽除了千烨薇最常见的就是她了。
而今柳幻瞳忽然向梦雪诗行礼,众人此刻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幻瞳被扶了起来,看了梦雪诗两眼,然后低下头去,小声道:“是本宫…认错了人。”
“好了,走吧。”
千烨薇友好地扶了一下梦雪诗的胳膊,二人并排走在石子路上。
荣国·凤祥宫
到了太后的宫殿,梦雪诗跟着她们踏足进去。那宫室内挂了几节黑色的绸缎,遮挡住了许多天光,未免显得有些阴晦沉闷。
那位美艳的老妇人靠在榻上的矮几旁,淡雅的熏香萦绕在她身旁。老妇人头上戴一支金镶红宝石五尾凤凰垂珠步摇,不同色的珠翠在旁衬之。太后虽发丝已经花白,但仍一丝不苟的贴在发髻上,妆容倒是干净精致,可想而知是个爱美之人。
她抬起浑浊的双眸,对着房内众人慈祥地笑着:“今儿天好,你们陪老身出去逛逛吧。”
她身旁的总管提醒道:“太后娘娘,大王说了,不让您出门。”
太后脸色一沉:“他想一辈子将本宫困在凤祥宫不成?本宫就算出去你又能奈何?”
千烨薇开口劝道:“太后,想来是大王孝顺,怕您出去受风,才不让您出去。”
千烨薇又往前走了一步,她手中攥着一块刺绣方巾:“不妨这样,等哪日阳光好,待妾们禀报了大王,再来陪您去花园散步。”
“你们,就这么怕他?”太后脸上又挂上了笑,看不透她的神色,也听不出什么语气。
“罢了罢了,不去便不去。”太后转了转手上戴着的一翡翠镯子,忽而抬眼,“之前没见过你,可是新入宫的吗?”
梦雪诗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千烨薇适时回答道:“这是大王请来做客的娘子,尚未收入后宫。”
太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盯着雪诗的脸看个不停:“你是梦雪诗?”
梦雪诗闻言微笑着行了个礼,又点了点头。却听得眼前的老人一声叹息,心下困惑不已,正欲发问。
只听太后继而道:“今日本宫新做了糕点,你们都坐下用一些吧,再陪本宫说说话。”
话头被打断,倒是不好再问些什么。梦雪诗只能随着坐下,透过太后的身影,去看她身后那面挂满了字画的墙。
悠悠风来,远远瞧着,似乎在其间看到了一个亘古的神秘世界。
“这是陛下画的,是不是画工很好?”千烨薇注意到了梦雪诗的视线,开口介绍。
梦雪诗点了点头。
雪诗和她们在凤祥宫坐了许久,回宫时太阳已然落山。
她们谈话时,梦雪诗在一旁静静饮茶。在千烨薇问道妘灵泽童年时,太后总是闭口不言,像是根本不知道一样。但也从未听说过这妘灵泽不是太后亲生,若是有一丝风声漏出,千烨薇也不会自讨没趣说些太后不愿意听的话。言论之间,梦雪诗还发现这位太后娘娘似乎很是不愿提到妘灵泽。提到他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