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里屋,两人坐到了窗边的榻上。梦雪诗歪头靠着白冥鄢真的肩,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荣国也欲送新的适龄女子过来。”
雪诗嘟着嘴哦了一声,手中捏住他的衣角揉搓。
想了片刻,梦雪诗又坐直了身子,淡淡道:“你是大王,这样的事肯定避免不了的。”
白冥鄢真并不接话。
梦雪诗忽然蹦跶起身,在房中走来走去笑着盘算道:“若我做了王啊,我要在后宫养一个肤白貌美的,一个哄我开心的,一个厨艺好的,再来一个……”
猝不及防间白冥鄢真突然拽着雪诗的胳膊靠近自己,抱住她的腰:“那我要正宫。”
“好啊。”
“再来一个身强体壮的。”
白冥鄢真抬起头,看着梦雪诗的下巴,嗓音浑厚低沉:“你还真这么想,我不许。”
“你后宫佳丽三千,我为何不行?”梦雪诗说着捧起他的脸,“再说了,当年我在招摇山称王的时候,他们可没少给我送美男。”
白冥眼神冷了几分:“那他们和我相比如何?”
“比你?那只能说,你们各有各的好看。我记着,还有一个模样俊俏的公狐狸,毛发纯白,可好看了。哎哎哎……”白冥鄢真本用力抱着她,突然放松,梦雪诗向后倒去,踉跄几步。
白冥鄢真不等她站稳,步步逼近,压着嗓子道:“哄我,我吃醋了。”
梦雪诗退着退着,身后突然靠住了一红木花架,她忙挪了一步远离。
雪诗伸出细长的胳膊绕在白冥鄢真的颈间,又贴近他耳边:“你是不是不懂什么是吃醋啊,哪有这么张口说的。”
白冥鄢真将梦雪诗打横抱起:“那你同我回房。”
嘴上功夫不行,别的功夫却厉害。白冥鄢真说不过梦雪诗,便把她抓进了内室。
白冥鄢真把她压在床上,梦雪诗不停蹬腿:“这青天白日的,你要干什么?”
白冥鄢真用膝盖将她腿分开,又支起胳膊撑在她身上,在雪诗颈部上用力一吻,白皙的肌肤上瞬间绽放红色的花朵。
若是加上前世的记忆,算起来,白冥鄢真可是禁欲了十几万年,开了荤后想必自是不同于常人。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与爱人黏在一起,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要占有。当然这个想法是不能让梦雪诗知道的。
“不是说你纳妃的事吗,还没说完呢。”梦雪诗作势起身,白冥鄢真又把她压了回去,雪诗攥紧了拳,“你不怕我动武啊。”
白冥鄢真的脸越来越近,那颗黑色的眼眸变得清晰起来:“说起来,你之前打过我数次,我都没有同你计较过。你不应该补偿补偿我吗?”
“可你每次都凶猛得像一头野兽。”梦雪诗歪过头去,不让他亲。
“我弄痛你了?”
“没有,就是每次我已经倦了,你还在……”
雪诗话留半句,白冥的脸就已涨得通红,看着有意思极了。
白冥鄢真又低头靠近,梦雪诗将手挡在嘴前:“话还没说清楚呢,不给你。”
白冥鄢真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掌心:“我一一回绝了。”
白冥又含住雪诗的耳垂,雪诗缩了一下脖子:“痒……”
该做的事做完后,梦雪诗靠在白冥鄢真的怀中,听着他说话:“你知道那日,为何我会出现在重华池吗?他们让我杀了你,说若是你冲破封印,必然会祸乱六界。我用了几月偷偷将你放出,对他们谎称你已死。但在那日你现出真身,神族才发现你并没有被我杀死。加之对你有情,我才被贬下凡。养父悲悯,看我那日带着你回碧阳宫,虽知道你的身份,可他什么也没说。”
“那这么说,多亏有战神庇护,可惜我们不能当面致谢。”
“是啊,也不知养父如今怎么样了。”
那天,兰莫回来时,天还未至黄昏,手中还捧着一袋宫外买的零嘴儿。
梦雪诗让她们将门关上,兰莫把那袋递给梦雪诗:“这是娘娘入宫前常吃的那家,我回来时顺路买了些。”
梦雪诗与兰莫兰若坐下,三人围坐在桌前,然后边吃边说:“还有功夫买东西,那看来府里没什么事。”
“我趴在房顶上看了半日,府里倒是没有什么异常,许是夫人忘了回信呢?”
雪诗点了点头,她派人从旁打听也没有什么不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那…你下次提早几日送信。”
独一人时,梦雪诗打开床上的暗匣,数了数药瓶,又拿起其中一个,在手中微微转动。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雪诗快速将东西收了起来:“进来。”
兰莫走来行礼道:“玫鸢姑姑来了,说大王想和娘娘一同用膳。”
梦雪诗吩咐道:“好,将那日酿好的酒也一并带去。”
凉风中携着星星点点的雨滴,四散飘落。石子路上铺了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