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入宫了吗?”
“车非…六王子。”
白冥鄢真却冷眼瞧着车非陨搭在梦雪诗肩上的手。
梦雪诗注意到白冥鄢真的不悦,凑到白冥鄢真耳边:“这是未央国的六王子。”
“啊,疼,你碰到我伤口了。”白冥鄢真故意道。
梦雪诗连连道歉。
车非陨注意到白冥鄢真:“这位是?”
梦雪诗轻声说:“这是我的…夫君。”
白冥鄢真的脸色略微好转了一些,车非陨比白冥鄢真高了一点,他站在白冥鄢真面前,抱拳行礼:“见过祭荼国君。”
白冥鄢真虚扶了一下:“六王子远道而来,是鄙国之幸。竟不知王子驾临,祭荼应好生款待才是,不如王子随我们去宫里住几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车非陨连忙摆手,悄声言道:“不了不了,我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进你祭荼王宫,必然会惊动我母后,到时定免不了一顿责骂,还是算了。”
梦雪诗笑着瞧他,偷跑出来,倒真像车非陨的性子。
白冥鄢真一把揽过梦雪诗的肩:“今日是我礼数不周了,若下次王子再来我祭荼,定好好招待一番。车非王子慢慢逛,我和夫人先行一步。”
人已渐行渐远,车非陨拿起没送出的发簪。
本欲在她成婚时送上自己手制的发簪,却被母后关在宫中,连婚宴都不许自己去参加。自小便被母亲当成争夺王权的工具,从来不问他真正想要什么。在未央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车非陨感受不到一丝的爱。
后来无意结识了梦雪诗,梦雪诗会耐心地听他说着那些烦恼,会一点点的开解,会记得他的生辰,记得他的喜好。自从她成亲后,还是第一次相见。
车非陨盯着木簪良久。只要你过得好,这便够了。
白冥鄢真搂着梦雪诗的肩,走得极快,他本就高,步子迈得又大。
梦雪诗实在跟不上了:“白冥,你慢点。”
白冥鄢真突然站定,紧紧盯着梦雪诗的眼睛:“从前不知,你竟有这么一位朋友。”
“我与他认识也没几年……”
“你一个祭荼国的人是怎么与未央的王子认识的?”
梦雪诗愣了一下,回答道:“两年前,也是一次灯会。他在街上没换够祭荼流通的银钱,碰巧路过,帮他付了钱。”
白冥鄢真见梦雪诗心不在焉,故捧着梦雪诗的脸,道:“你同他,你们关系如何?”
“我倒是与他谈得来,他很有趣。不过入宫后就没见过了。”梦雪诗扒开白冥鄢真的放在自己脸上的手。
“你呢,你对我,如何?”白冥鄢真轻声试探。
梦雪诗有些疑惑:“什么对你如何?”
“我也可以当你的朋友,同他一样。”
梦雪诗抬袖,紧了紧披风:“大王,夜深了,回去吧。”
“……”白冥鄢真张了半天嘴,却不知说些什么。沉默半晌,缓缓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