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此物。”韶华边讲边伸手接过梦雪诗手中的豆沙白玉卷,拿出干净的绣帕包裹起来。
韶华问:“买些冰糖葫芦再行离去?”
“不必了,若是一下吃过多,下次便不想着了。”梦雪诗塞了满嘴酸甜,一本正经地答道。
韶华看着她浅笑:“你吃豆沙白玉卷和白果山药粥时可不是如此说的。”
祭荼国·祭祀台
梦雪诗将思绪转回过来,看着自己眼前的人,手中握着方才的匕首。梦雪诗垂下眼帘,若是此刻将你杀死,台下众人皆不敢抬头,我或许可以说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若是引得人怀疑。
梦雪诗突然瞥见祭祀台下的母亲与梦氏族人,我自己不要紧,我今生的家人、族人恐都要受牵连……
“王后?王后?”有人扯了扯梦雪诗的胳膊,梦雪诗回过神,盯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微笑的男子。
罢了,我既嫁与你了,日后有的是时间。
白冥鄢真已将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胳臂。
梦雪诗手持匕首,用力刺穿随后划下长长一道,再放下匕首,端来方才的器皿,鲜血从白冥鄢真的臂上流下,一滴一滴落入皿中。梦雪诗轻轻屈膝,手持器皿,接住流下的鲜血。
这时梦雪诗嗅到白冥鄢真身上有淡淡的香气,随风丝丝飘荡,似乎冷冽冬日中的暖阳,天芥菜、鸢尾花的香味,就像一片柔和的纱,与雪地洁净的风互相缠绕,倒是好闻的很。
梦雪诗吸了口气将器皿放下,拿出备好的纱布轻轻为白冥鄢真包扎伤口。
白冥鄢真侧身附耳:“此处伤疤要留着,不可用祛疤的药膏,历来祭荼国王与王后皆是如此。”
梦雪诗不动声色地离远了些,沉声道:“是。”
言罢,便略微撇过头去。白冥鄢真默默盯着她的侧颜,注视着她为自己包扎喜痕。
王与后走下祭祀台,浩荡的队伍向着王宫走去。
高大的乳白色宫墙有着不可言说的宏伟壮丽,阳光映照,细细看去,墙上皆雕刻着纷繁美丽的图画,且金粉覆之,仿若天际旁的殿宇璀璨闪耀。
宫道旁,装容整齐的宫女正扬起手中的花瓣,粉红掺杂的花瓣从空中起舞落下,整条大道芬芳馥郁。轿辇在其上缓缓而过,似踏入花丛的飞鸟。
懿纯宫坐北面南,两进院,院内种着一棵百年菩提。明间开门,皆为白色棂花槅扇窗,外廊之间由抄手游廊连接。后院正殿五间,东西有耳房,殿前东西亦有配殿各三间,院落东南有井亭一座。
室内东侧两间隔出为暖阁,作为居住的寝室;西端四间为祭神的场所。在东西暖阁南侧各设一间耳房,分隔内外院的隔墙设在暖阁南面。抄手游廊由暖阁南侧接转,沿隔墙内侧延伸并交于二门。二门采用四柱垂花门形式,与两侧游廊相接。
由暖阁的外廊、抄手游廊和垂花门共同构成内院的环形通道,冬夏之时可以避雨雪。
东暖阁为敞两间,前檐通连大炕一座,后檐落地罩木炕每间一座,落地罩上面仙楼二间,中间合卺与神幔距离较近。
行至自己的宫殿,梦雪诗屏退旁人,声音淡淡飘出:“这王宫倒是不小,从朱雀门到这里,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兰莫低下头,凑到耳边:“主子,寻人一事,兰莫再吩咐人去做。”
“不必找了,让他们撤了吧。”梦雪诗换了个姿势,懒懒得靠在雕花细木贵妃榻上,兰莫亦是俯首。
不过一刻,兰莫又讲道:“大王此次共纳了九个妃子。”
梦雪诗扶住头上顶着的凤冠,坐了起来,微微喘息:“倒是不多。”
兰莫压低了声音:“也没什么旁的。只听说华昭容本是个烟花女子,大王硬要接进宫来,便给她择了一处身世,称作华家二小姐。”
梦雪诗依旧闭目,轻轻问道:“哪家的姑娘?”
“仿佛是叫华月。”
梦雪诗听到后缓缓睁开眼,嘴角若有似无扯出一丝微笑:“月…华,好热闹啊。没事,总会见面的。”
突然传来扣门声。来人是从小侍奉白冥鄢真的宫女玫鸢,玫鸢静静地盯着梦雪诗的美貌发愣,兰莫轻咳一声,才行了礼道:“王后娘娘,玫鸢接您去雪阳殿,凤辇已经备好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