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赵度笑笑说。
陈寅恪也在一旁点点头，只是眼神逃避，很快又低下头不再讲话。
孙爷爷健谈，几个人一起走倒也不尴尬。
在谈话中，赵度知道陈寅恪是昨天夜里骑车回去的时候摔倒了，扭到脚。
老人家上了年纪，推着陈寅恪难免有些吃力，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落在赵度后面。
她还是没忍心，孙爷爷走几步就得喘，“孙爷爷，我推他去学校吧，正好我俩顺路，正好我们高三不上体育课，我就当锻炼身体啦~”
贴心的找了让孙爷爷放心的由头，但老人家很显然害怕麻烦小姑娘。
犹豫着不愿同意，坐在轮椅上的人并没提什么意见。
最终，推轮椅的重任还是落在赵度身上。
只是让人没想到，到了学校附近，赵度身上的目光就没少过，只是很快就转移到了陈寅恪身上。
她不得不承认，陈寅恪的长相确实出众，是男孩中少有的硬朗长相。
墨黑的眉毛更衬得眼神明亮，既给人想要接近的勇气，却在真正看清后，被眼底的默然劝退。
由于降温，学生们不约而同加了外套，红色的冲锋衣在他身上给外好看。
当时赵度还吐槽学校的校服怎么会选红色的，此时倒有了合适的解答。
教室在一楼，不用费什么力，把人推座位，刚要离开。
“今天放学”一向开朗的陈寅恪变得扭捏起来。
“我送你”赵度说。
她不负责拯救这个陌生少年的面子，头也没回，公事公办的撇下一句话。
高三的时间有多紧张呢，昨天考试的试卷挤在下课的时间由各科的课代表包揽了，赵度的心情随着对试卷起起落落的，语文没什么意外，就是英语落差太大。
得知赵度语文这次稳定发挥，王震比她本人都开心。
“稳了！稳了！稳了！”仰天长啸，颇有江湖小说里，主角统一天下后的酣畅。
动静不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样大张旗鼓的庆祝，自然引起某些人的不满。
“不就考好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中了一百万呢，不知道在狗叫什么？”一个男生愤愤的说。
赵度知道他，跟在江良身后的那个板寸头，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看起来没考好，讥讽的话一听就下了猛劲。
王震无所谓的耸耸肩，“这次考得好，有的疯狗迫不及待的想要来咬一口了。”
气的板寸头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碰巧旁边几个观看了闹剧的女生笑出了声。
板寸头欺软怕硬，话头直接对准那个笑得最大声的女生。
“女生多就是叽叽喳喳的，怪不得没人愿意学文。”
声音挺大，引得班里不少女生侧目。
王思然趴在桌子上补觉，听到最后的话实在没忍住，毫不客气的回怼：“是啊，我们女生也就叽叽喳喳点，哪像有的男生啊，见不得别人考得好，嫉妒心强又爱勾心斗角，可怕的很。”
板寸头满脸通红，接二连三的碰刺，让他不知回什么。
恶狠狠的瞪了几人一眼，溜出教室了。
女生朝她投去感激的眼神，王思然笑了笑，又趴回去补觉。
晚自习快下课的时候，梁海渤搞了个领成绩的活动，叫到名字的一个一个去前面领自己的成绩，领完再走。
第二个就念到了赵度，她领了成绩条站在教室门外，等陈寅恪。
念了四五个后，底下的人哀嚎一片，这下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是按照成绩的排名念的。
陆续出来几个同学，“赵度，你还没走啊？”
赵度点点头，心里估算着她的排名，好像跟之前差不多，这才接着往下说：“这次考得怎么样？”
她之前总是问人家英语题，一来二去的两人之间也能算朋友了。
班长笑了笑：“就那样，你这次进步好多”
赵度知道自己这次总成绩和排名都进步了，只是英语还是有很多不该错的，“还好”
只是说两句话的工夫，陈寅恪就推着轮椅出来了。
跟班长告别后，陈寅恪说了句:“麻烦了”
说着踉跄着越过赵度坐回轮椅，迎面的一股清香让她一阵恍惚，这个味道，李奶奶用的什么洗衣粉，闻起来很提神。
两个人不熟，没有早上孙爷爷在那么自然。
赵度尽职尽责的做着揽过来的任务，眼神流转在途径的商店。
路过一家文具店，她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如果不是今天推着陈寅恪，她一定还会跟之前一样进店逛逛。
赵度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攒“垃圾”，她不这么认为，只是妈妈总说她会往本子里夹一些食品的包装纸，树叶子，羽毛，总之都是乱七八糟从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