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密密麻麻沁出,沿着额角顺势向下,汗渍浸得眼睛生疼。
此时也不顾什么淑女名媛形象,背靠青树,就着土地席地而坐。
反观苏闻北仍在挥着锄头,丝毫不受太阳的影响。
林知蔼看着自己已经落后苏闻北一大截,想叫他休息。
刚想发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嗓子发干,有些困难。
苏闻北撩起衣服下摆擦汗,露出的线条分明腹肌,汗水打湿了他的黑色短袖,依稀看见他背后的肌肉。
林知蔼全然无心欣赏的心情,已经累的不想活动。
此时,张正德端着茶盘放在石桌上。
招呼着苏闻北和林知蔼休息。
苏闻北庭若信步走来,经常运动锻炼,刚才所做的劳作对他没任何影响。
林知蔼无力揉了揉眼睛,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石桌前。
张正德还特意给他俩备了盆净手。
一直以为院子的菜园就只有昨天自己看见的那一部分。
谁知,今早刚刚拔完所有的菜后,张正德才告诉他们后院都是菜地。
如他所说,后院种植的全是菜,无从下脚,吴如萱说张正德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扎染。
她合理怀疑是不是为了打理菜园忙的没时间。
林知蔼手捧起泡鲁达,入口便有一股椰香,奶油面包泡在奶香浓郁的冰水中,入口即化,酥脆香甜。
缓解了疲惫,眼睛奇异的亮了亮“好好吃啊”
张正德冷哼一声“好吃吧,把这菜园子整理好天天给你做”
听见张正德的话,她的声音低下去,表情转为哀痛。
张正德看到了林知蔼表情的转变,忍不住逗逗她,拿起扇子扇风“不过……”
林知蔼望向张正德的眼神不避不闪,带有一丝期待。
“不过可以帮你做一个扎染”
她的眼神立刻浸润了光,即使满脸尘土,都掩盖不住她心底的雀跃。
张正德用扇子指着仿佛局外人的苏闻北“让他明天给我把菜全部拔了”
她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轻轻摇晃着他的胳膊以求答应。
他目光灼灼注视着她娇嗔的样子,让他喉结明显一滚,害怕发现他脸上不自然的红晕。
苏闻北耸了耸肩,表达对着一些的无所谓。
张正德看穿了他,撇嘴表达他的不满,他难道还看不透个苏闻北么。
“但是我不能给你看怎么做的,我会给你一个单子,给我如实写上回答”
虽然是一个小型考试,林知蔼并没有因为张正德的话而气馁。
已经能迈出第一步,后面可以更好的攻略下张正德。
林知蔼的腰腿酸疼浑身无力,瘦弱的身躯在微风中颤抖着,走路都变得艰难缓慢,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
她的行为映入他眼底,内心挣扎着,半蹲下身,大掌环住她的膝盖,还未等她做出反应,他嘴角微微上扬大步向前。
漫步街头,从人群密集的街道走过,小镇本就不大,消息传播速度较快,已经有好几个人顿足在店门口相望他们人。
民宿门口潇潇焦急的等待,老板娘拿着碗手打着鸡蛋望眼欲穿。
苏闻北抱着林知蔼穿过她们二人,把她放到大厅餐桌。
林知蔼见状正打算解释现状。
谁料,潇潇先开口“你们被张老师打出来了”
林知蔼知道潇潇为人,是不会以这种方式开玩笑的,回想起刚才小镇人行为。
她以为是因为这里民风淳朴,男女生有一定的交往距离,所以才都张望他二人。
老板娘都在凑热闹,看来另有隐情。
林知蔼清秀眉毛微微蹙起“谁说的”
“小镇的人都在传”
“今天我和如萱去做调查才知道张老师不做的扎染的原因,据说是因为当时他想把扎染技术传给他儿子,他儿子不想继承外出打工了,莫名其妙克死在外乡了,所以张老师不做扎染了”
“那和我俩被打出来有什么关系”
“张老师不做扎染后,把来做扎染的人都打了出去,电视台的人无一幸免”
林知蔼沉默不语,思考着这个说法的真实性。
毕竟她和苏闻北还是好好的坐着这。
林知蔼抱着腿观看着五年前云城当地的所拍摄的扎染纪录片。
其中的主人公正是张正德。
当时张正德正值壮年,电视台来采访,他早已在门口等候,被问及最大的心愿就是将扎染传承下来。
还特意介绍了他的儿子,男孩手插着兜,吊儿郎当地站在摄像机前说着扎染的历史,自己是如何喜欢上扎染的。
但林知蔼能看出他说自己喜欢扎染时的表情异常冷淡,还注意到一个细节,男孩的身后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