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力气太渺小,蓝峰继续猛揍男人,男人的脸已经被鲜血铺满了。
“别打了……”袁月一边痛哭一边说,“别打了,别打了……”
男人张牙舞爪地想还击,但他太斯文,他估计没有打过架,一个1米9以上的高个子却毫无还击之力,这让蓝峰心里充满了鄙视。
“别打了!”袁月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她用力将蓝峰推向一边,“别打了……”
蓝峰停止下来,他向后靠着墙壁坐着,他急促地喘气。
“你再敢侮辱小月,我一定不放过你,”蓝峰说,“我说到做到。”
袁月哭着看着蓝峰,她的眼神里有一股说不清的温柔,她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她过去帮男人细心地擦血,地上是滴落得不成章法的血迹,周围是被两个男人打翻一地的碗筷和桌椅。
······
那个男人在第二天离开了重庆,但袁月继续留在重庆养胎。
几天后,蓝峰在蓝桥上陪着袁月,蓝峰指着一架不断向上攀升的飞机,“你说那一架飞机是不是飞往北京的?”
“不,是飞向火星。”
“这么厉害,那你会不会有一天也飞去火星?”
“很有可能,毕竟这个地球我早就厌倦了。”
蓝峰跑去给袁月买了两块抹茶红豆蛋糕。
“为什么是两块?”
“有一块是买给我未来的孙子。”
袁月被我逗笑了,她突然从蓝峰的身后抱住他,“蓝峰,你真好。”
蓝桥上刮起了凛冽的北风,一夜之间气温突然降了六、七度,听新闻说是因为西伯利亚的寒流迅速南下,让整个重庆城变得冷飕飕。
“冷吗?”蓝峰说,“要不,回不去吧,就算你不怕冷,我孙子也怕啊。”
袁月把蓝峰抱得越来越紧,“别说话,我不冷。”
“我冷。”
袁月松开双手,然后用一双嫌弃的眼神看着蓝峰,“你就是喜欢破坏气氛,我明明刚才已经有些感动了,现在又对你失望了,蓝峰,你啊,注孤生。”
蓝峰和袁月坐上516路公交车,车上充满了空调发出的暖气,蓝峰仿佛从冬季到了春季。
袁月戴着口罩和墨镜,在公众场合她总是“全副武装”。
车载电视正在播放一条娱乐新闻“歌手袁月所属K公司至今无法给出郭二月的具体行踪和准确消息,K公司股价受此连累已经下跌12%”。
“看来你是你们公司的摇钱树,”蓝峰说。
“都是虚名而已,其实比我有才华的人多了,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这般走运。”
“那你觉得我能成大明星吗?”蓝峰饶有兴致地问
“你啊?”袁月说,“比较难。”
“你是说我没才华?”
“有没有才华是其次,首先你要尊重这个圈子的一个准则。”
“什么意思?”
“就是潜规则啊,”袁月说,“你以为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明星能多有才华?”
袁月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小口温水,她最近戒掉了碳酸饮料,也养成了随身带自备水的习惯。
“有才华的人太多了,但才华永远是其次的,想要触及利益的时候,总会有一些黑暗法则让你不得不‘弯腰纳贡’。”
突然,袁月收到了李蜜蜜发来的短信“还不想回北京吗?”
然后李蜜蜜又发来了第二条信息“我求你了,你回来好吗?”
袁月看着短信发呆。
“那你呢?”蓝峰突然问,“你也是通过潜规则才爆红的吗?”
袁月依旧盯着她的手机,一时之间沉默了。
“看什么呢,这么专心?”蓝峰边说边抢过了袁月的手机。
“删了吧,”袁月说,“这两条短信不是蜜蜜发的。”
“你怎么知道?”
“蜜蜜发短信从来不用标点符号。”
这条短信的确不是李蜜蜜发的,但是袁月没有说实话,其实是李蜜蜜就算死也不会向袁月说出“求你了”这三个字。
蓝峰想问她这会是谁发的信息?到底是谁能轻而易举得到李蜜蜜的手机,还会向袁月发出这种“跪地求饶”的信息,蓝峰只能联想到那个“神秘的他”。
“我想回北京了。”
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肯回北京的袁月,却因为“李蜜蜜”的“求你了”三个字改变了主意,这三个字的威力胜过千言万语。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我帮你订机票,我也跟你一起去北京。”
“不用,我想一个人回去,你还要照顾‘春江花月夜’的生意。”
“你一个孕妇独自去这么远的地方,我不放心。”
“我能照顾好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