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周礼熙觉得有什么在盯着自己,这时候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一张脸出现在眼前。
周礼熙倒吸一口冷气。
“八公主,你醒啦……”
八公主迷迷糊糊,刚醒过来,看到自己床边躺着这个人,觉得奇怪,这人怎么睡自己床边了,想伸长脖子看看这人是谁?
远远看的不够清楚,只是觉得眼熟,正想看个仔细的时候,周礼熙醒了。
周礼熙睁开眼的时候,八公主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一脸疑惑,“你不是周丞相家的老二吗?你怎么在我的宫里?”
周礼熙侧了侧身子,站起来给公主行个礼,给公主塞了个垫子,让公主坐的舒服些,“公主自从在猎场中毒后,一直昏迷中,是四皇子到处去求药,昨日公主刚服下药便醒来了,现如今已是腊月二十五了,公主可有不舒服的地方,让臣女给公主诊脉吧。”
听完这些话,八公主虽然把胳膊递了出去,但人还是处于懵逼中,“自己竟然昏睡了几个月,好像做了一场长长的梦一样。“是你救了我吗?”八公主虽然昏迷了很久,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周礼熙不会无缘无故谁在自己床边,而且醒来不是传太医,而是给自己诊脉。
“公主的身体是王太医在调养,也多亏了宫女们的精心照料,臣女只是提供了药方子,也多亏四皇子能够及时找到药,公主吉人有天象,这解药真真是难寻呢。”
“既是周姑娘提供的药方,想必是太医院那帮老古董也束手无策呢,你略年长于我,叫一声我可否唤一声周姐姐,谢谢周姐姐救了韶瑾一命。韶瑾无以回报,但是韶瑾上面有七个哥哥,姐姐看上哪个了,我让哥哥以身相许。”
周礼熙心道,这公主能处啊,真上道,脑子里当真过了一遍她这几个哥哥,“老大心眼多有点坏,过。老二仙气飘飘,可以考虑,老四,嗯嗯,老五老六没啥印象,长得好像还可以。
“婚姻之事还是要父母做主,臣女还是要谢过公主,臣女已给公主诊脉过,身体毒性已解,好好调养月余就可恢复了,公主还是派人给皇帝和兰妃娘娘送个喜讯,把王太医也叫来。”
公主点了点头,周礼熙在这,宫女都在外屋,周礼熙叫来了公主的侍女青黎,小丫头一看公主醒来就要跪下来哭,隐忍的泪水还是蹦出来几颗。
周礼熙告诉青黎这几日吃食要清单些,今日先给八公主弄些白粥来,然后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这主仆二人,自己出去叫王太医了。
“小梨子别哭啦,赶紧去传个信给父皇母妃。傻丫头,我这不是醒了吗?大过年的哭什么?”
青黎点了头,用袖子擦了擦泪水,“公主醒了是好事,我去传信,再让人拿些粥来,公主你要早些康复啊。”青黎扶公主躺好,叫来几个宫女伺候,清洗,自己去传信了。
周礼熙在去找王太医的路上,遇到了两个人,大皇子和二皇子,宫中的主路就这么一条,周礼熙也避不开,便大方给太子和二皇子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二皇子殿下。”
这还是太子苻修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周礼熙,这种眼神像是看猎物,玩味又有一丝轻蔑,拉拢又有一丝疏离,他对周礼熙感觉是有一丝矛盾点的,看到她就能想到自己曾被禁足的日子,同样也是因为她救了八妹,若是八妹活不成了,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若我没记错的话,周二小姐进宫不是给八妹来治病的吗?怎么也有着闲情逸致逛起皇宫了?”太子漫不经心地了斜了周礼熙一眼。
如此阴阳怪气的话让周礼熙觉得这太子他不配,但是官大一级人压着你,人家就是有这个好命,拿权利压着你啊。
二皇子苻望舒略微有些担忧的看着周礼熙,正打算帮她解围的时候,只听见周礼熙说道,“回太子殿下,八公主今早已经醒来,已经派人去给陛下和兰妃娘娘传信了,臣女不想打扰这温馨的画面,便独自一人去寻王太医,商量后续的药方,就碰见两位殿下。”
“哦?朝这个方向走,到太医院怕是绕远了,周姑娘不会不记得路吧?还是想见到我哪位皇弟啊?”太子冷眼看这周礼熙。
句句话都让人不爱听。
周礼熙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烦躁老子还没吃早饭呢,遇到你这个挑刺主。
“回太子殿下,此时正逢官员早朝期间,昨日臣女上朝是要向陛下禀告幽州一事。若臣女走最近的那条路,势必要遇上上朝的官员。臣女虽然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人言可畏,男女之防,还是要注意些好,毕竟臣女还要嫁人,婚姻之事,全有家父做主。臣女听闻几位皇子殿下兄弟间感情之深,今日意见果不其然,太子殿下倒是真真关怀弟弟们的终身大事,真让臣女羡慕。”
太子脸色有些难堪,明着说他关心弟弟,实则说他多管闲事。太子心里冷哼了一声道:“长兄关心弟弟不是很正常,怎么周二小姐觉得不对吗,难道周家是兄姊不和吗?”
说完这话太子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