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走多远。”
丫鬟福身急匆匆地走了,林秀淑奇怪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不做了?”
话音未落,便见由远及近走来的众人。
“关姑娘,林姑娘,如此雅兴,流连于这竹林石滩。”
太子微微笑着,问候二人。
“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林秀淑激灵了一下,转而心想若是谢灵昭此事被太子撞见......她心中兴奋,福身请安的语调都变了。
关敏兰自是听出其中区别,心中暗道‘蠢货’,她沉声请安,同平日别无二致。
“瞧着你二人虽身处幽境,却似乎烦躁不安,像是在找什么人?”太子似是随口问道。
“殿下说笑了,臣女不过是与林姑娘玩闹罢了。”关敏兰温和地开口,瞧不出一丝破绽。
“哦?是吗。”
太子似笑非笑,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关敏兰有种不好的预感,却猜不到是为何,只应着“是。”
太子不再与她多说什么,转身往身后瞧,问道:“谢姑娘,你那留声机关在何处?”
谢灵昭经人搀扶,缓缓地从后头走来。
关敏兰闻声心中骇然,面色几欲维持不住。
她猛地抬起头,见谢灵昭一瘸一拐地走来,明明都这样了,还是若风若雪般出尘,那是关敏兰最讨厌的样子。
她阴毒地瞪着谢灵昭。
谢灵昭却不去看她,也懒得猜测她心中所想。
她为太子侍卫指明了位置,经由太子底下人的手,将那机关取出,呈到太子眼前。
谢灵昭将机关倒带,便有人声淅淅沥沥地穿出:
“那小娘子呢?小姐交代了,说人就在这。”
“妈的,真狡猾,竟跑了。”
“若是不狡猾,怎能勾的太子都神魂颠倒,咱们小姐是太师之女,自小跟殿下一起长大的情分,这都不成,可见这小娘子有多厉害。”
“等抓到人了,我倒要尝尝什么样的滋味,连太子都喜欢,哈哈哈哈。”
“小姐赏的,就是叫咱们尝的,兄弟几个,走!”
林秀淑脸色逐渐苍白。
“可是哪里出了岔子?不应该啊。”
“按理说这个时辰,该听到消息了。谢家另外那个呢?”
“被她嫡母叫去,到如今也没回来。她难道怕了?怕了也没用,这事非你非我,只能是她做的。”
“坏了。叫那几个人赶紧收手,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不做了?”
一字一句,语气语速,如在耳畔。
倒带放完,山水寂静。
侍卫行动迅速,自远出来,将五花大绑的三人押解到太子脚前。
“回禀殿下,便是此人,膝盖遭了针。”
侍卫将银针从其中一人膝盖上拔出,引得血流溅出,惨叫不止。
谢灵昭被人扶着往前,从荷包里拿出未用的银针,在太子跟前两相比较。
太子瞧着那一双纤纤素手指腹间有些薄茧,沉静地同他禀着那纹路的特殊之处,哪里还能不动容。
他上前两步,见三人身着虽被雨水打湿,但仍留些干燥许粉末于衣料褶皱处,心下了然。
侍从询问:“可还要属下们带下去审一审?”
“不必审了。”
太子字字珠玑,当即发落:
“此等宵小之徒意图谋害朝廷命官之女,罪大恶极,拖下去,杖毙。”
几人只是奉命行事,意图不轨,却从未想过竟至于丢了性命,一时大呼小叫,慌不择路:
“饶命!”
“太子饶命!”
还有那爬过去拽关敏兰衣角的:
“主子,主子救我啊主子,我们可都是听了您的命令行事!”
关敏兰歪倒在地,闭了闭眼。
几人被侍卫怎么押着过来,便怎么押着走。
太子垂眸,对上关敏兰那双惶惶的双眼。
“殿下,太子殿下!”
林秀淑骤然开口,抬头求情:“关家姐姐只是看不惯谢灵昭如此做派,她对您可是一片真心,这才如此,求殿下看在她如此深情的份上,饶了她吧!”
“如此说来,倒是我叫她做的了?”
太子冷笑一声,睥着关敏兰:“你既为她求情,那你自己,又当如何?”
“难不成是你的父亲,国子监忌酒林城若此做派,才叫私德不正,内帏不修?”
这样大的帽子扣下来,林秀淑慌了神,这才扣头请罪,不敢再发一言。
前世可也是她?
太子睨向自始至终知定局因而一言不发的关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