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忙道:“带了。”
“借我一用。”
袖箭难拆,谢灵昭一时没顾许多,只把箭头下了,摘下一只珍珠耳环,借着王修尧的手,正中翻窗小贼的小腿。
那小贼没防备,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太子派去看守各个出入口的侍卫听闻如此异动,三两下便将那人捉拿。
这一摘一抬动作很小,至多不过像是两人在凭窗远眺,旁人自不会注意,谢灵昭做完全套,同王修尧道一句“冒犯了”,便坐了回去,深色坦然,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王修尧摇摇头,也默默无声地坐了回去,却不大自在。
不多时,侍卫便将那小贼五花大绑带了上来。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
只见他甫一跪地,便招了个彻底:“都是朱大人叫我这么做的,我不过是拿钱办事,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生路罢!”
“你……”朱掌事指着他的鼻子,气急了:
“你空口白牙,信口污蔑!”
“太子殿下,”他叩头喊冤:“我都不认识他,今日之前更是连见都没见过啊!”
那贼人又说:“大人们尽可去查,银票还在城西咏柳巷的钱庄里,三日前约摸辰时给了小的,上面是他朱大人的名。”
“一派胡言。”
那鉴宝掌事怒斥,又替朱掌事开口作证:“殿下明鉴,三日前朱大人在宫中当差,不曾休沐。”
“只怕这位掌事没注意时,那朱掌事跑出去了你不知道。”
旁边那位公子缓缓道:“或是同僚间互相包庇,也未可知。”
“小人不敢。”鉴宝掌事以头抵地,不敢再言。
“小的那日去见朱大人时,途径了杀鱼的,卖肉的,铁匠在门口挂个招牌,柳前的船刚靠岸,我还在钱庄门前买了俩包子。”
他将所经所见讲的清清楚楚,一口咬死朱掌事:
“那封管掌事的衣裳也是他给的。”
听到如此详尽的诬陷,朱掌事自觉身陷囹圄,浑身发寒,颤抖地开口:“小人自知百口莫辩,不知做了何事,竟遭此毒计诬陷……”
“小人实在是……死不瞑目。”
竟就这么破了这案子?
饶是静和郡主这样心思不算缜密的人,都对事情发展如此顺利而觉得不可思议。
“只单凭怀疑,却拿不出反驳的证据来。”
张怀安摇头,说道:“这时辰算的真是厉害。”
静和郡主转头,问谢灵昭:“昭昭,你看如何。”
“不是他。”谢灵昭摇头。
“果真不是他罢,我就说……”郡主赞同地点点头,一时卡壳,又问:“那是谁?”
王修尧插话道:“是旁边的那个鉴宝掌事罢。”
一时三人目光齐聚在王修尧身上,他奇怪问道:“怎么了,都看我做什么?”
又问谢灵昭:“谢姑娘,我说的对吗?”
谢灵昭点头。
静和郡主不禁叹道:“原来王小侯爷看人眼光如此精准。”
张怀安听到此话,心情更加复杂,想来郡主对斯邈脑路清奇歪打正着的认知还有待提高。
他有意不想叫王修尧开口,便问谢灵昭:“谢姑娘可否说说为何?”
谢灵昭闻言,目光移向不远处那审案现场,说道:““三日前是船靠岸的日子不假,但那条街上的铁匠铺子,却关门回家五日有余。再者,鉴宝掌事为封管掌事作证,说他三日前的那个时辰在宫内当值。”
谢灵昭收回视线,手指轻扣桌面:“我大哥却说,那封管掌事做事懈怠,点卯靠人遮掩,那日他许就没去,又不愿拆穿同僚。”
“而那鉴宝的掌事却是每隔五六日都要出宫的主持大小事宜的,今日也在其日历行程中。你观那鉴宝掌事的表情神色,那小贼被压上来的时候,他的神色颇为奇怪。往前推个五六日,铁匠铺子自是未曾关门。”
“我便推测,许是那小贼与鉴宝掌事是一伙的,鉴宝的吃准了封管掌事不会拆穿自己的伪证,身为同僚,弄件衣裳、仿造字迹不是什么难事,再交由那小贼,二人一唱一和,这事便成了。”
言毕,王修尧惊叹不已:“如此反复曲折,谢姑娘好生聪明!”
“小侯爷谬赞。”
谢灵昭面上云淡风轻,”我不过比旁人知道的多些,且说的那些不过是推断,并无关键证据,算不得什么。”
“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静和郡主本欲禀给太子,见她如此自谦,怪道:“一次算不得什么,你却是次次如此。哪有总是比旁人知道的多些的。”
谢灵昭并不在意,转而说:“我倒是想听听王小侯爷的见解。”
王修尧坦然开口:“我是看那小贼的腰间和掌事内里袖口都有同样的修纹,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