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知道他的目的,她道了句:“就跟江柠栀接触过。”
“这样啊,”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虚抚着下巴,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会,等时初去吃完早餐过来后,他才又继续的开口:“时丫头啊…”
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在这顿了好几秒,他才接着道:“你、能不能,帮老爷子我一个忙?”
时初知道他要帮什么,不过,她还是道了句:“您说。”
袁洪儒余光瞅了眼时老爷子,见他沉默不语,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时,他才清了清嗓子缓缓出声。
…
十一点左右,罕见的,阳光淡薄,从窗外洒进来,窗几明净,疏影横斜的光影里,并不会很热。
有位阿姨进来汇报了声,说江故来了,时初跟客厅里的人道了声别,就出门去了。
门外,斑驳的树荫下,江故穿着白衬衫站在车旁,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泻下来,如同无数的金蝶,透着槐花幽幽的香气。
见到她,他顺手把副驾驶座上的车门打开了。
时初弯腰进去,边系着安全带边问:“你定好在哪里吃了吗?倾倾问我了,我还没跟她说。”
江故“嗯”了声,说了下地点,再帮她把车门关上,才绕回到驾驶座上。
就是之前他们碰过面的,还帮唐浩轩解决了麻烦的那家店。
时初掏出手机给许倾倾发信息过去了。
车子发动后,见到她收了手机,江故才出声:“柠栀也在。”
时初正头靠着车椅背,神情有些放空的看着前方的街景,听到他的话时,她没多大反应的回了句:“我知道。”
随后,是转过头去看向了他。
应该是有话要说,江故抽空用余光瞧了她一眼,笑着出声问了:“怎么了?”
这可不像她,平时做事都不带犹豫的。
“唉,”她叹了口气,身子往前倾了倾,手肘搁在了车窗边上,掌心撑着脸:“我爷爷一牌友说,他孙子得罪了你们家老爷子,抢了他一个但三天过去了,你们家老爷子也没个行动,就想让来我问问,他是不是在酝酿着什么大招。”
其实,袁洪儒原话,不是这样的。
他只说,让她若有似无的试探一下,看看江家是个什么态度的,能不能和解。
也不知道是她此时叹气的表情,还是说的哪句话戳到了他,江故又笑了下:“哪个牌友?我打个电话问问。”
他说着,腾出一只手来,把放在一旁的手机给拿了起来。
时初把袁洪儒的名字告诉他了。
他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本来应该是想打电话的,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笑着把手机递过去给她了,然后说了句:“开车不方便。”
时初看了他两秒,才抬手接过。
江故收回了那只手,重新握上了方向盘:“密码是昨天。”
时初微怔了怔,抬起头看向他了,他说:“昨天的日期。”
时初:“……哦。”
时初输了进去,锁开了,就听他又说:“打给万叔就行,这些事,应该是由他来处理。”
鸿叔,管鸿禧,是江家的管家,跟了江老爷子大半辈子了,在江家的地位还挺高。
时初点开了他的通讯录,找到备注鸿叔的,就拨了过去。
大概响了几秒,对面就接通了:“三少,你找我?”
时初把手机往江故那边递,江故“嗯”了声:“鸿叔,三天前老爷子出门了?”
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管鸿禧立马就听懂了他这话的意思,他应了声是:“袁家那边,跟时家似乎关系不错,老爷子就打算这事就这样过了的。”
三天前,江故跟时初还没在一起,也就是说,江老爷子因为清真大师之前的话,看在时初的面子上,不跟他们计较的。
江故用余光瞅了眼时初,时初小声的传了句话到他耳边,他转告给管鸿禧了:“鸿叔,您跟老爷子他说一下,下午,袁老会带着他那孙子上门道歉。”
时初现在的面子是好用,但也不是这样的用的,这事本来就是袁家的错,他们上门道歉,送个礼,都是应该的。
管鸿禧不意外的回了个:“好。”
就江故提起这事,他就知道是时初跟他讲了的:“老爷子说,会在家里备好茶等他们。”
挂了电话后,时初就把他手机关了,放回了原处,随后是指腹点着脸颊问了句:“那清真大师,跟你们是怎么说的?”
依她现在的实力,还有些看不透江故和那位清真大师。
这就不得不好奇,他到底是怎么跟江家人说她的了。
凭之前在她生日宴里的那一面之缘,可以看得出来,江老爷子不是个简单的主,现在居然因为袁老跟他们家关系而选择就这样算了,很难不让人有些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