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亲兵很是无语,抬手将窗户关严实了,阻挡了他的视线,说道:“别想了,好好休息,明天就回去吧。”
沈留祯没有动,只是垂了眼皮子,一副沉思的模样,表情更加的严肃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道:
“宋国老皇帝让阿元娶了郡主,那就说明,阿元的秘密和性命,都暂时没有危险。可是为什么他只是保住了阿元的性命,却什么都不做呢。”
刘亲兵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只能默不吭声,过了一会儿说道:
“我去看看晚饭咱们吃什么,让小二送上来。”
说着就起身出了门,还将门带了个严实。
沈留祯听见了关门的声音,才恍过神,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然后连忙过去,将房门又给拴上了。
毕竟他不会武功,又知道自己见天的遭人恨。
虽然现在宗爱,穆合一党的算是都清理干净了。恨他的人,他绝对不会让人长久的留着命,让他们有报复他的机会。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两次清洗波及的人数太多了。
万一其中有一两个被抄家灭门的至亲好友,脑子太灵光,觉察出他才是幕后黑手了,不恨石余佛狸,单恨上他怎么呢?
这不磊落的事情做得多了,就怕意外丢了命。
所以沈留祯在外头,越来越谨慎,像这种只留自己一个人在的时候,能栓上门就栓上门,绝对不含糊。
他将门栓上了之后,就转过了身,两只手揣在袖子里头,就那么站在门口接着想他的事情,自言自语地说道:
“那老皇帝一直是个势要统一天下雄心壮志的主啊,虽然说几年前主动进功北魏,结果被三线作战的石余佛狸给打到了长江边儿上,吓破了胆子。
但是……年前的那一场战他也敢打了呀。说明不是那就此甘心一隅的人呢。”
沈留祯揣着袖筒,往回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疑惑地歪了一下脑袋:
“他已经认了,但是忍着什么都不做,到底在等什么呢?”
他的眸光闪动,各种可能和猜想在脑子里头一圈圈的过。
可是最终都被他给打消了……
实在是因为关于南宋现在的情况他知道的太少。要是谢元来了的话,他还能从她哪儿知道一些情况。
她不来,他就有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什么推测都算不得数了。
哎……说起来,还是得回去,乌雷那里对宋国的情况还是知道的比他多一些。
就是这次一来没有见到阿元,而来没有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无功而返太遗憾了些。
正在这个时候,他听见外头刘亲兵的脚步声回来了,就转身将门栓抽开,刚刚松了手,门就被推开了。
沈留祯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急?”
刘亲兵进了门转身直接将门带上,稳重又忧愁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没什么,就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沈留祯“哦”了一声,笑嘻嘻地说道:“那挺好……我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
刘亲兵顿时无语了,他手里还拿端着个纸包,闻着香味还有那个大小形状,应该是一只烧鸡无疑。
刘亲兵将烧鸡换了个手颠了一下,白了沈留祯一眼,就走到了桌子旁边,往中间一放,一边拆纸包,一边说道:
“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有时候觉得你这个脸皮厚的毛病真是害了你了。
我刚刚这话,要是跟谢元说,她能卯着劲儿的证明自己不需要别人担心。
你呢……一个大小伙子了,都不知道脸红。”
沈留祯当真是不知道脸红是为何物,跟着刘亲兵的身后就凑了过去。揣着手,看着桌子上冒着热气儿的烧鸡,眼睛里头闪着馋光,但是就是没动,说道: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呢?武力不行就是不行呗,只要没有人觉得我傻就行。文武里头我能占一样就行了,不需要文武双全。”
刘亲兵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对着那烧鸡随意的扎了两下,看着没有变色,就将银针擦干净,又收了起来。
他看一看眼馋的沈留祯,径直转身去洗手了,洗好了之后,将一条冒着热气的布巾子递给了沈留祯,说道:
“我听说,人家孔子都是文武双全的人,你们文人的祖师爷也没有你这么废物的,你好歹也多少练一练,万一遇见什么凶险,也好保命不是么?”
沈留祯很是顺手的接了过来,一边擦手,一边没脸没皮地说道:
“我哪敢跟孔夫子比啊,再说了,骑马射箭我都学了,可以了。我不是还有刘大哥你呢吗?”
两人在桌子前坐了下来,桌子旁边的炭火烧地通红,关上了窗户的房间暖和了很多,很是惬意。
刘亲兵直接撕了一条腿递给他,沈留祯捏了过去,小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