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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官员一直十分体贴地替担架上头的人盖被子,表情痛苦又焦急,脚步还走得极快,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们。
怀真郡主绕过了谢元,又往前走了两步,站在那儿等着人来,一副要算账的模样。
谢元虽然不认识那个官员,但是看怀真郡主这个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估计这位皮肤黝黑的老官员,就是马国公了。
而那个躺在担架上,只露了一个头顶子的,肯定就是他的独子,马朔。
“你真的将他打了个半死了?”怀真郡主突然轻声问。
谢元看着担架,眯起了眼睛,语气冷酷说道:
“应该没有伤到骨头,新伤加旧伤,够他疼个个把月的。”
怀真郡主听了这个话,倨傲地扬起了下巴,好像已经有了什么计划似的。
一路跟着担架疾走的马国公,这才看见了谢元和怀真郡主两个人。
他一下子顿住了脚,拦着担架也停了下来,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她们两个,突然招着手,就想让人抬着马朔往回走。
怀真郡主冷笑了两声,笑得声音张狂又阴森,在高大的宫墙上缭绕,只听她阴阳怪气地喊道:
“马国公,这里是皇宫内苑,不是你家,你抬着你儿子到处乱跑什么呀?”
马国公听闻,转了向的脚犹豫了一下,就硬着头皮又转了回来,低着头对着担架上的马朔嘱咐了一句什么,就继续往这边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