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不起如此重任。”
“小什么?朕常年在外征战,朕的皇太子十二岁时便监国总理朝政,赋税粮草都靠他料理,事事妥帖。而今朕只是让你女婿做个陪读,有那么难吗?”
谢昀低着脑袋,暗自咬了咬牙,用颇为惋惜地语气说:
“草民听闻,乌雷是皇太子长子的名讳,给他做陪读,又岂能是无才无德的平庸之辈,不若,等草民再教几年……”
“是陪读,又不是太傅,宫里头有太傅,有书库,亏不了你的苗子。”石余佛狸说这话时,语气已经沉了下来,隐隐在发怒的边缘。
谢昀低着头,眉头紧紧地皱着又松开,认命一般的将腰弯的更深了些,说:
“草民……微臣谢陛下隆恩。”
石余佛狸从未提到过沈留祯的父亲沈庆之如何,却执意让他入宫给皇太子的长子做陪读,这让谢昀很揪心:
是他忘了,还是他不在乎……还是说,这世上已然没有了沈庆之这个人,所以无所谓了?
此时又听石余佛狸说:“对了……朕三日后启程回宫,到时候送他去行营,朕就直接带走了,也省得谢郡守劳心。切记,莫要误了时辰。”
说罢就带着队列,声势浩大的走了。
“恭送陛下……”
谢昀直起了腰,看了看身边一脸惊慌的沈留祯,摸着他的脑袋,担忧、愁苦,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