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可拨,给的那一点,勉勉强强只够个意思。
可是有总归没有强。
谢父将所有募集来的东西清单,还有调用的手令都递给了沈留祯,说:
“只盼着这战乱早日能平,若不然……”
他犹豫了一瞬,抬眼看了看两个孩子,见他们望着他手里的东西,眼睛灼灼有光,那是希望的光亮。
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些泼冷水的老话说出口来,只是将东西往沈留祯手里一塞,又拍了拍他幼小的肩膀,说:
“去吧,好好干。”
……
……
周秃子自从“改过自新”投了诚,就没有回过自己家,生生被绑在了沈家,好似一个家仆似的。
这让他非常的不满。
他之所以小心翼翼地巴结这些权贵,是给自己在外头横行霸道做靠山的,可不是窝在权贵的身边,鞍马提凳当个奴仆的。
况且沈家的那些亲兵,还有那个谢元……他娘的太过于勤快了,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操练跑步,这还是谢元不待见他,他才躲过了这跟着跑的命。
可是沈留祯也是一早就提着灯笼去谢家读书。
那可是太草了……
主人都起床了,做奴仆的哪个还有懒床的命,即便他也没什么要紧事情干,也要早早的被人叫起床,站在外头熹微的天光中打哈欠、熬着……
他娘的,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正这么想着呢,就见沈留祯带着许多人,朝着他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