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谢南星泄气地滑坐在地,越想越心烦意乱。
被迫接受了小说一样离奇的身世,又听了一堆复杂到需要做笔记的异界设定,她脑子乱的像一桶被搅成坨浆糊,连思考都变得迟钝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再说下去也记不住。况且……你也需要时间平复情绪。”阿尔温示意一旁的赵晨曦把人送回去。
“老师,你就不能……”
“不能!我能做的只有让她尽快了解安托雷。其余的,得由她自己决定。”阿尔温语气强硬地回绝了弟子还未说完的请求。
蓦地,谢南星回响起了初遇时的话。
他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之前选的错了吗?
还是选择的时机还没到来?
还想再问,阿尔温却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无奈,她只能宽慰自己,先好好睡上一觉,眼下想再多也没用。
离开庭院之前,敌意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深的赵晨曦绷着脸告诫。
“这里有老师布置的禁监术,监控和侦测术起不了作用。出了这道门你最好谨言慎行,代局长拥有仅靠接触就能读取记忆的异能,免得你犯错还要连累老师。”
想起白夜对着笔记本电脑凭空一抓,就显现出未成年小鬼和自己在奶茶店见面的影像,谢南星只觉后背一阵阵发凉。
回到单间宿舍,身心疲惫的她无心洗漱,往床上一倒,迷迷糊糊听到了流水声,紧接着,是重物落水的“扑通”声。
半睡半醒的谢南星慢半拍的想起,这不就是她之前在出租屋的那个诡异而其他的梦吗?
怎么回事,换了个地方,隔了半天,又接上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发光的巨树,隐藏在树冠里的生物,全都一一重现了。
睡意褪去,猛然惊醒的谢南星环顾四周。
出租屋,她还在出租屋里!
再看墙上的挂钟,11:58。
她从未有一刻这么快过。
起身,带着证件,出门。
下楼的脚步声如同心跳。
咚!咚!咚!咚!
一直到坐上计程车才长舒一口气。
太好了,没有登陆游戏。
我还是更愿意当一名普通人……
拿出手机拨打田健的电话,这单代练她不接了。
去他的替死鬼,自个儿玩儿去吧!
然而愉悦的心情没能持续太久,忽然拦在前方的车辆让谢南星的心猛地一沉。
她见过那辆车,甚至还坐过。
被莫名逼停的出租车司机正要骂人,架到脖子上的电击器就让他脑袋迅速耷拉下去。
开门的人没有说一句话,可他的脸却让谢南星牙齿都不由自主地打颤,她记得他的名字。
龙城,时异局的特别行动队队长。
见鬼!我都没登录游戏,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同样的车,同样的路,她还是被带到时异局位于唐塔下的秘密基地。
测定室里,与阿尔温低声说着话的白夜抬头,金色的瞳孔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犹如充满野性的食肉动物,看得谢南星心惊肉跳。
“真是意外啊,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觉醒了。谢菲之女,谢南星。”
同样的话,一字不差,甚至连语调都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登录游戏,为什么还是没有避离开他?不是已经预知到……预知?预知!
再一次惊醒,谢南星惊恐地看打量。
不是出租屋,是时异局的单间宿舍。
摸索着下床开灯,墙壁上的挂钟指着数字7,她睡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使劲揪住头发,试图用疼痛让发懵的脑子尽快转起来。
现在这个也是梦吗?我都快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真实了……
想起阿尔温也有预知力,谢南星孤注一掷,一路小跑到导师的居所,对着紧闭的院门就是一阵猛敲。
“大清早的你想干什么?”
赵晨曦满脸不耐地开门,谢南星越过她,直奔披着外套走到庭院里的阿尔温。
“导师,帮帮我……从登录那个见鬼的游戏开始。时异局,白夜,还有你……”
还没说完便哑然失声。
明明上一秒还在庭院,一眨眼的功夫,她就站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对面赤着脚的阿尔温神色淡漠地重复着他们初遇时的那几句话。
“命运的分叉口到了。要小心选择,错了的话,等待你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街道,出租屋,庭院。
白夜,龙城,阿尔温。
记忆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搅在一起,将她拖至混乱的深渊。
该死的,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