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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前几失血过多,到现在我还感到自己整个人有点打漂,干活也有点力不从心了。”
陶长安这么一说,瞬间堵住了刘父他们想要继续赶他先到田地干活的话语,尽管刘父觉得老二没有过去那么听话了,但也以为是因为伤还没有好的缘故,只能淡淡的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老二你就跟大家一起再歇一会,等缓过劲来了再和大家一起继续干活吧!”
刘老大其实有点怀疑老二是不是想要偷懒的,但鉴于以前老二一直都老实干活,也就不再多话了,只想着以后一定要让老二多干点活补回来才行。
陶长安面上好像因为自己拖累家里感到十分愧疚的样子,但其实他心理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没像原主那样卖力干活有什么不对。
先不说原主从小到大干那么多活能够挣到多少钱了,光说他农闲的时候出去做短工,起码交给家里有十来两银子了,可从来没有白吃家里的饭。
这次受伤需要找大夫治疗,不说别的,原主家里刘父刘母他们可是只花了十个铜板让村里的土郎中过来看了一下,连伤药都没舍得买,直接拿点草木灰捂到伤口上就算了,可谓是吝啬到了极点。
连陶长安这个后来者都为原主感到不值得,原主自己也因此丢了小命,再让陶长安代替原主继续拼命的给刘家干活,陶长安可不愿意。
尽管今天是陶长安好多年来第一次干农活,但可能是原主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倒是没有让他感到特别疲惫。
看着田地里面的农民汗水一滴一滴的冒出来,辛苦的干着农活,最后能不能够有收获--还得看老天爷赏不赏脸。
万一倒霉遇上灾年什么的,卖儿卖女都是轻的,所以说无论什么年代的农民,生活都是没有保障的,也难怪这么多人想要跳出这个阶层,去过更好的生活了。
好不容易干了一个早上的活,刘父看天色不早了,天上的日头也比较大了,这才招呼三个儿子回去吃午饭。
如今不不算农活最忙的时候,尽管家里一天也还是吃三顿,但吃的还是比较稀的,勉强混个水饱而已。
看着刘母打饭的勺子颠啊颠的,给刘父舀了一勺碗底比较稠的杂粮粥,几个儿子大半勺,到陶长安这里,勺子颠了一下就只剩下半勺而已。
不只是这样,轮到给原主妻子李氏和三个孩子打饭的时候,更是只给半瓢上面的汤水而已,上面就漂浮了几根野菜而已。
尽管这样的情景,陶长安已经在原主的记忆当中见到过,可当自己真正体验的时候,心下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李氏生了三个孩子,本来身体就亏了很多,又一直吃这点清汤寡水,也难怪那么瘦弱身体虚弱了,大丫他们三个孩子更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就吃这么点东西怎么行?
本来想把自己碗里的杂粮粥分点给李氏他们,但还没开始行动,就被刘母用不悦的语气警告道:
“老二你还不赶紧吃,要是你觉得干一天活不累,想把碗里的粥孝敬给我们做父母的,那也行!”
言下之意就是要是陶长安自己不吃的话,也是要继续去田地里面干活的,而且他碗里的粥也只能够分给刘父刘母他们吃--想要给李氏和大丫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在刘母的眼皮子底下,陶长安只能够歇了分点粥给李氏他们的动作,忍着怪味三下两下的,就把可能是因为野菜放得太多,泛着各种苦味涩味的粥水喝光,一抹嘴巴,说道:
“可能是前几天血流得太多的缘故,干了一个早上的活头还有点晕,我先回屋休息一会儿,待会儿爹你们出去的时候喊我一声就行!”
见老二这次居然破天荒的吃完居然要回屋睡一会,本来刘母是非常不高兴,想要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