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实验室,嘉蕴摘下了自己的仪器,抬头看着熟悉的实验室天花板。
“您醒了?”
迎过来的助理把人从床上扶下来,说:“这一次似乎比以往要快啊,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么?”
嘉蕴光着脚站在地板上,轻笑着摘下贴在自己身上和脑袋上的贴片,说:“还好吧,提前一点出来好做准备。”
助理纳闷的看着她:“准备?”
嘉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询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听说效果还不错,”助理帮嘉蕴换下实验服,穿上一件长裙说:“您要去看看么?”
“看看吧。”她又给自己加了一件外套:“反正醒了也没事情做,去看看她也挺好。”
————
与此同时,别墅中。
心跳仪的响声格外的刺耳,瓜子趴在荀妨蕰的耳边一直着急的舔着她的脸,带着倒刺的小舌头一下一下划着皮肤,却不见床上的人有任何动静。
“喵呜——”
大概是有些着急,瓜子伸出爪爪‘啪啪啪’的打了荀妨蕰几巴掌。
听到警报器响起的保姆和医护人员都冲了进来,把还在施展猫猫拳的瓜子给抬了出去,床上的短发荀妨蕰此刻呼吸急促,口中呜咽着似乎含有什么东西,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看到她哇的一下吐出了一滩血,顺着嘴角流到了枕头上!
“快快快,把人扶起来,别让血沫呛到她!”
“快拿纱布和止血剂!”
“医生呢,把医生都叫来!”
一伙人忙忙碌碌了一晚上,整栋别墅都是灯火通明。
凌晨3点多钟,司南就被医院的一个电话给吵醒了,迷迷糊糊从被窝里面抓出手机放在耳边,听到的是值班同事的声音。
“你负责的那名患者今天凌晨3点吐血了,现在人都过去了,你师傅让我给你打个电话,让你也去。”
司南睁开一直看,看着刺眼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是早上3点17分。
没办法,身为一名医生就要做好时刻被叫起来的准备,更何况是自己负责的病患。
“我知道了,我这就打车过去。”
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司南洗了一把冷水脸,然后快速的换上风衣和围巾,急急忙忙就出了门,拦了一辆空车坐上去才发现自己穿的还是睡裤和居家拖鞋。
司南:“……”
出门总是冒冒失失的毛病啥时候才能改呢?
不过现在很明显不是在意这个的问题,车很快就来到了别墅,只看到周围黑灯瞎火的,只有那一栋楼灯火通明,司南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跑了过去。
门口已经停了一辆救护车,司南凑过去看了看,发现是自己医院值班的司机,便跟他打了个招呼。
“徐师傅,”司南问道:“我师父来了么?”
“来了来了,”那位徐师傅一边抽着烟一边跺着脚,说:“我就是把他拉过来的,刚进去没十分钟,你也快进去吧。”
“好嘞。”
司南走近了别墅,很熟练的钻进了那间病房,看到屋子里里里外外围满了人,忍不住拿出了医生的职业素养:“都让一让,那么多人挤在里面做什么,看热闹么?”
周围的保姆管家很快给这个穿着风衣的女人让了位置,有几个干脆直接走出了房间给她腾位置。
病床前此刻也围满了人,不过司南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师父,赶忙跑了过去。
“师父……”
“嗯。”中年男人头也不抬,正在拿着小圆手电筒正在观察病床上人的瞳孔。
司南看到枕头和被子上已经有不少的血迹,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插手。
“傻站着干什么?”师父把手电筒收到了怀里,对司南说:“赶紧过来把人抬到担架上,现在立刻送到医院。”
司南:“……是!”
在医院里,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生使,所以司南和几个护工一起把这人抬到了推式担架上,让人赶紧送到了救护车。
“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呢?”司南摸着下巴有些纳闷,却猛然间看到自己的指尖沾到了一些血,赶忙慌乱的跑到洗手间去洗手。
等司南出来的时候,救护车早带着人乌拉拉的走了,只留下她和几个小护士小保姆站在别墅门口随风飘扬。
“司医生,”同医院的小护士凑过来说:“刚刚你师傅说他们先去医院了,让你要是没啥事就回去休息吧,反正他们都在医院。”
司南:“……”
那她大半夜3点钟过来一趟就是为了当个苦劳力么?
挠了挠头,她苦笑着对小护士说:“谢谢你,那我就先回家了。”
“好的,司医生路上小心。”
“谢谢,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