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红灯绿的街道,喧闹如同白昼的夜店。
不夜城的街道里,总是人来人往。
芒可好不容易把车停在夜店前的停车位上,她车技不好,一般没什么情况都是坐车或者打车,可是今天情况比较特殊,她只能把荀妨藴的车给开了出来。
好在车库的车很多,芒可挑了个顺手的。
夜店里热闹非常,晃眼的彩球在头上旋转,橙黄红绿颜色的光点照射在舞池中央,把那些男男女女的面孔映照的模糊不清。
“你好。”
芒可找到一名服务员,拦住他问道:“我是刚刚接到电话来接人的,请问有没有一位喝醉的女士在这?”
“哦,你就是那位客人的家属吧。”服务员指了指一个方向说:“在那边呢。”
芒可道了谢之后便走了过去,穿过拥挤如同河流一般的人群,好不容易才来到夜店的最里面位置。
没有了舞池中刺耳喧闹的呼喊,也没有让人眼睛昏花的霓虹灯,这边长椅上更多的是端着酒杯喝酒聊天的人们。
芒可看了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的荀妨藴,此时的她已经醒了,正抱着头蜷缩在角落。
“你怎么在这啊?”芒可赶忙小跑过来,想询问荀妨藴的情况。
也许是因为夜店里的声音太大了,荀妨藴依旧是维持着抱着脑袋的姿势,不知道听没听到芒可的呼喊。
“喂!”
芒可试着声音再大一点,对荀妨藴说道:“我们回家了!”
“回家?”
荀妨藴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孩,只看到芒可面露焦急似乎很担心自己。
真是可笑,她竟然还需要一个纸片人关心。
荀妨藴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副失落的面容,拿起面前桌子上的酒杯仰头喝了一口,只不过那里早已经没了酒,只有融化的冰块。
冷冷的冰水刺激着她的喉咙和胃,不同于酒那种灼热的感觉,却依旧感觉不舒服。
“回去有什么用呢?”荀妨藴低声道:“哪里都逃不出这个虚假的世界。”
芒可竖着耳朵怎么也听不清楚荀妨藴在说什么,她环顾四周发现这边因为偏僻,有几对情侣甚至开始做出一些大胆的动作,弄的芒可耳根都红了。
“我们走吧。”也不管荀妨藴现在是什么状态,芒可只想赶紧把人带走。
在吧台把荀妨藴欠的酒钱给付了,芒可这才攥着荀妨藴的手出了夜店。
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荀妨藴稍微清醒了一点。
她看着芒可拉着自己往前走,竟然也不做声,任由对方把自己拉来拉去。
好不容易把荀妨藴拉到了旁边公园的椅子上,芒可怕她喝酒难受,上回在宴会她就喝酒吐了自己一身,这一次如果再吐到车里,她们俩都得沦落街头。
芒可把人按在椅子上,然后捧着她的脸看了看。
只看到荀妨藴虽然脸颊通红满身酒气,可是眼睛黑亮的吓人,证明她现在至少意识是清醒的。
“你好端端的干嘛来这里喝酒?”
芒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荀妨藴她现在都能吃到刘姨给做好的蛋包饭了!
荀妨藴滚热的脸颊感受到芒可手心的温度,仍不住像猫一样蹭了两下。
“因为……”
荀妨藴沉吟了片刻,才说道:“因为很无助。”
今天悦茵的那番话让她顿悟,自己无论在这里如何觉醒,如何内心百般吐槽,她终究是一个纸片人,逃不出这虚假的世界。
她不能走出这本书中没有设定的地方,生活圈永远都是这座城市。
活下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荀妨藴闭上了眼睛,如果现在死去的话,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困扰了她20多年的世界。
无论去哪里都好,只要证明自己还活着,不是这样坐等着剧情的发生。
不知为何,芒可看着荀妨藴彷徨而无助的面容有些动容,之前一直跟她拌嘴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姑娘哪里去了?
怎么落魄的如同一只找不到家的小猫咪一样。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啊?”
芒可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慰道:“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讲,虽然我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可是至少能够让你的心情变得好一些。”
荀妨藴盯着她,发现芒可似乎是在认真的想帮自己解决问题。
可是这个问题又怎么能解决?
告诉她这个世界是假的?
告诉她其实我们两个都是纸片人?
荒唐。
可笑。
荀妨藴笑出了声,她伸出手抓着芒可的手腕,把人拉到了面前。
芒可吓了一跳,趔趄一步就直接扑到了对方怀里!
“唔……”
芒可只觉得自己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