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言纳妃的言官都容不下,竟如此咄咄逼人,若不是你无能,陛下与你成亲一年多肚子怎会不见动静。”
苏韵听到这儿就听不下去了,摆了摆手。
一旁的女官赶紧上前,抬高声音道:“肃静——”
二人这才悻悻闭嘴,各自不服气往两边站开。
苏韵这才不紧不慢道:“关于孤婚姻及子嗣之事,乃孤的家事、私事,往后议政之时不可再提,以后若是再有人这般不合时宜提及此事,罢官处置。”
张奎一听,大惊:“陛下,万不可如此,臣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倒不打紧,可子嗣乃家国大事,事关江山社稷,不可如此回避。”
“孤说了,不能在这样的场合提起此事,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张奎,你确定还要再开这个口吗?”
语气严厉不容置喙,张奎从未见过这样的女王,吓得赶紧闭上嘴巴,后退一步。
建言献策固然重要,但都要有一个度,眼前这位明显就是不吃以死强谏那一套,倘若真以死相逼,怕是要白死。
最
重要的是,越王的事业如今正蒸蒸日上,一旦统一,如今这个班子的成员将会贵不可言,张奎如何舍得这样泼天的富贵。
他原以为当皇帝的就没有不喜欢三宫六院,就算是女人,自然也是沉迷男色,可眼前的越王谈起后宫眼底却毫无波纹,仿佛真的是对这方面毫无需求。
此时的越王年轻,或许还怀着姑娘家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单纯心思,可也没必要说出这样的狠话断了自己的后路。
等将来年老色衰的时候,哪里能耐得住寂寞,怕是要后悔今日撂在这里的这番话。
张奎心中惋惜,但为了自己今后的荣华富贵,不得不乖乖低头,退到人后去。
秋梦期这会儿气还没消,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的背影,心里想着什么时候非得给这人使个绊子才行,趁着自己不在,挑唆自家老婆选男宠,真是活腻了。
苏韵看着还气呼呼的某人,心中暗自好笑。
但此时没开完会,她没做多余的表情,冲着秋梦期道:“既然左都御史回来了,那便入座一起开会吧。()”
秋梦期心里不爽,压着火气道:不开了,舟车劳顿,我回去休息。?()_[(()”
说着头也不回地转身出门去了。
众人见状,神色各异。
张嫣柳月如等人早就知道她这样的脾气,自是见怪不怪,而李泰和张老自觉得她性情使然,也是一笑置之。
倒是其他下边的大小官儿们,很少跟秋梦期共事过,不了解其为人,只觉得她如此做派,不将越王放在眼里,实在过于傲慢,纷纷侧目。
秋梦期才懒得理会别人是怎么看她,也不给他们半分眼色,只是刚刚苏韵没有能及时出来护短,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带着一股怨气,硬着脖子走了。
如今行宫已经大致建成,先前的院子也不住了,两人的家当早就搬去了行宫里,秋梦期回家自然也是回行宫。
行宫就在中央行政办公署的旁边,马车走几步就到。
行宫没有太监,只设有宫女。
秋梦期刚进宫门,就有宫女迎上来屈膝见礼。
“陛下有说让我住哪儿吗?”
宫女回道:“陛下说,既与王夫是夫妻,自然是要住在一起。”
秋梦期原本还堵在心口的火气这才熄了下来,“那便去寝宫吧。”
宫女赶忙应声带路,前往延福殿。
等进了殿,秋梦期发现自己先前在行政署后面那个院子里的东西果然都搬到了殿里,包括她的衣物和一些私人物品,和苏韵的东西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一起。
心下稍安。
这在这时,外边传来脚步声,门口宫女叫了一声徐姑姑,秋梦期转头一看,笑了:“春桃来了。”
春桃姓徐,如今升任内侍姑姑,可不就是徐姑姑吗。
春桃也快步迎上来,“主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还以为您会带侄小姐一起回来呢。”
秋植孩子的事,春桃是知道的。
() 秋梦期摇了摇头:“她娘身子不好,不方便在这大冷天地来回奔波,等身子养好了再接回来。()”
春桃表示明白,又看着她风尘仆仆的样子,问道:主子可是要洗漱??()_[(()”
秋梦期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满面尘土的模样,想起那么久没见面,自己刚刚就以这样的面目去见那人,不禁有些懊恼,应该先回来洗漱一番再去才对,惊艳死她。
“要洗,这几天在外头风餐露宿的,得好好洗洗。”
……
等苏韵回来的时候,就见寝殿内坐着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坐在软榻上背对着门口。
腰肢修长,在修身的衣裳衬托下多了几分柔软,优雅的线条一直向下延伸,渐渐融入浑圆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