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地,自己却反了她,这会不会把儿子推得越来越远。
张老见他这副模样,笑道:“奇略说的一语中的,果然是利益才是把握一切的命门啊。”
许牧通心里那个憋屈,冲着张老没好气道:“您老又是为什么折服于那小小女子,莫非您也得了她什么好处?”
张老道:“我都一把年纪了,我还要什么好处,就如你说的,有儿子才能传宗接代,我没儿子没孙子,我图什么。”
许牧通被怼回来,顿时有些讪讪。
原本十头牛都拉不回的气势,嗖一下就不见了。
他冲着秋梦期道:“你就不馋权势不馋这天下,你想想那么多人匍匐在你脚下高呼万岁,你难道不稀罕吗?”
秋梦期道:“叔父,我就不说别的了,就说咱们如今这位景仁帝,如今天下风雨飘摇,他连二十万银子都还抢着灾民的,您说这皇帝当着不憋屈吗,这做不好那做不好,底下的大臣今日这个要撞柱威胁,那个又要起兵造反,多糟心啊,没有这个金刚钻别揽那个瓷器活,好端端一个国家给败了,还不如让一个能做的人干。”
“可她是你媳妇,她辅佐你不行吗?古往今来,有多少皇帝不也是没有什么雄才大略,都是靠底下贤臣拥护,反正你们两看着也恩爱,我看她那样子应该不至于跟你抢。”
秋梦期道:“她是不抢,可明明她能做的事,为什么要绕一个大弯子,先到我才到她,我并不喜欢做个吉祥物。”
“哎,我是真没见过像你这种这么拗的,”许牧通叹了口气,“说是淡泊名利,可依我看你就是个惧内的人。”
秋梦期笑了:“那又如何,我愿意。”
许牧通彻底放弃游说了,道:“眼下是想要我怎么办?”
秋梦期这才去了嬉皮笑脸,正色道:“沥州独立越王上位之事,我估计京都那边已经得到消息了,要不了多久,您这边会收到征讨沥州的命令,这也是我们今日来的主要目的之一。”
许牧通点头:“一旦上面知道,定是要采取措施,前边他们有人为了坐收渔翁之利把我派到闽州剿灭水匪,可惜没讨到好处,反倒是便宜了你,趁机招兵买马把队伍拉起来,又借着我在外头的机会直接就把沥州给渗透。我真是不得不说,六皇子到底是跟你有仇还是想帮着你
() ,不但延迟了你要正面对抗我的压力,还给了你拉拢百姓的机会。()”
“()”
许牧通听到张老这话,瞬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抱拳道:“张老所说,句句子在理,先前是本帅脑子一根筋,给走入胡同了。”
张老道:“既然已经达成共识,从今往后大家便都是越王的人了,如何行事,一切皆听从越王安排。”
许牧通道:“本帅明白。”
秋梦期道:“如此,帅印兵符一应事务需要重新更换交接。”
“理应如此。”
又听秋梦期道:“既然您兵马是越王兵马,军饷自然是越王政府来承担,不需要您自掏腰包填窟窿。”
许牧通一听,脸上大喜,山羊胡一翘一翘的,“我说什么来着,越王就是比景仁帝大气。”
秋梦期闻言,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叔父,您刚刚可不是这么说。”
“不是吗,我记得我刚刚就是这么说的。”
秋梦期突然洋洋得意道:“叔父没见过咱们对抗辛宰那支队伍的马匹和兵器吧,您那些装备,都老掉牙,若是您刚刚决意不从,不愿加入越王阵营,侄也不怕跟您一战。”
许牧通啧了两声:“吹的牛皮,你们什么装备,拿来我看看。”
秋梦期他们来的时候带着几十人的小队伍,此时就在营外候着,听到前有传唤,骑着高头大马就进了营地。
许牧通几人走出了营帐外,远远看着二三十匹骏马迎面奔来,一匹匹膘肥体壮长鬃飞扬,如同风中的烈驹,奔腾疾驰无人可挡。
许牧通满眼惊艳,看得眼睛直发热。
“钱武,兵器来——”影七喝道。
马匹上一名高大的士兵右手一挥,一条两米多长的大刀破风而至,嗡的一声插在众人面前,晚霞余晖中冒着寒光。
看着就是一把好刀。
许牧通赶紧上前,一把拔起大刀,沉甸甸的,十分有分量,不论做工还是材料上,都无可比拟,甚至可以跟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把大长刀可以媲美了。
秋梦期道:“这是普通士兵的大刀,叔父这个级别的,会值得更好的。”
许牧通顿时没出息地咽了下口水。
只见士兵们纷纷下马,前者马儿排成两排站在跟前。
许牧通上前,瞅着他们身上的铠甲,都是经过了精细的打磨和淬火处理,坚硬无比,忍不住上手去摸了几把。
这样的铠甲要是穿在自己手下士兵的身上,那得有多威风!
他轻咳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