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来质问她,不甘示弱道:“岳父如今在书院教书,莫非是耳聋目盲,竟不知道当今天下税赋几何,不知如今苛捐杂税有多少,我若是不出手,封乐的百姓怕是连外边的流民都尚且不如!”
“税赋乃国家之国策,若是每个官员如你这般罔顾国策随意更改,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国策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小小的郡守能擅自改动的?”
秋梦期一再被他埋汰,已经不想再忍他了,沉下脸道:“我看就是韵儿把你们给惯得,帮你把所有的税赋都交了,让你吃饱喝足衣食不愁,以至于您老人家都忘了如今百姓活得有多艰难——”
说完这些,她面无惧色地盯着苏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诚如您所想,没错,我就是要造反,我就是要反了司马家的天下!”
苏父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婿,心中的愤怒如熊熊的火焰般燃烧。
他曾是堂堂太子太傅,忠君爱国无数次冒死上谏,可如今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居然打算举兵造反,这让他感到无比震惊和痛心。
“秋植,你这是想干什么?
”苏父的声音颤抖,
厉声质问,
“师出无名,名不正言不顺,你这样做是背叛君王,是大罪!”
秋梦期眼神不闪不躲,“皇帝无德,民不聊生,我必须这么做。”
苏父冷哼一声,“你口口声声说为百姓着想,你可曾想过,造反会给百姓带来什么?他们需要的是安宁的生活,而不是战乱。”
秋梦期深吸一口气,“天下已乱,皇帝昏庸追求长生术,忠臣遭到迫害,如今的皇帝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明君,他所追求的只是自己的个人利益而不顾天下苍生。如今天下大乱,整个国家陷入风雨飘摇之中,百姓流离失所,我不能坐视不理!”
苏学林情绪激动道:“你这是背离忠君之道!况且如今皇帝已过半百,就算皇上暂时被奸人所蒙蔽,但其膝下仍有有所作为的子嗣,尤其六皇子,也是位贤王,他有着治理天下的才能,若是他登基,必能重建太平局面。我们作为臣子,应该坚守忠诚,而不是造反取而代之——”
“我意已决!”
苏学林被她的态度给刺激到了,震怒地站起身,斥道:“你年纪轻轻未及弱冠,对天下大势根本不了解,不过是心中的私欲作祟,难道你以为造反就能够解决问题吗?你所说的天下已乱,但你听到的只是一部分声音,还有许多藩王诸侯和士族阶级,他们依然愿意效忠皇帝,你——你这是在找死。”
秋梦期毫不示弱地回应:“天下诸侯和士绅阶级,已然站在了百姓的对立面,如今天下土地兼并如此严重,皆拜这群人所赐,起兵就是为了整顿这些人,他们这些人早就被蛀虫掏空了身体,并不足为惧!”
苏父看着她如此油盐不进,心中的愤怒更甚,他猛地一拍桌子,“你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你自然可以造反,可你如今娶了韵儿,你这样做,只会让苏家人背上叛徒的罪名!我告诉你,我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秋梦期定定地看着他,“说来说去,您还是为了您的名声,不想背上造反的骂名。”
苏父沉默了片刻,缓缓站起来,“秋植,我不希望韵儿跟着你成为千古罪人。”
秋梦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您的建议请恕我不会接受,韵儿也不会接受。”
苏父听到这话,恼怒道:“就是因为跟了你,她才会变得这般肆无忌惮心比天高,竟忘了一个妇道人家该有的礼仪和觉悟。”
秋梦期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着,她怕她一个控制不住就会朝这个男人的脸上挥过去。
“妇道人家怎么了?谁规定女人就得屈服男人之下,谁规定女人必须要有什么礼仪?韵儿如今是我的人,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你管不着她。”
说着突然露出挑衅一笑,道:“这个反我造定了,不仅如此,我还要把韵儿推上那个位置,对司马家取而代之,我要她成为这片天下的王,就连你这个做父亲的,也要臣服在她的脚下!”
“你——你简直岂有此理,秋植,你这是罔顾人伦,不容于天理——”
“呵呵,什么才是正确
的人伦(),
?(),
这些东西的定义从来都是统治者为了更好地统治以下阶级创造出来的东西,这些不是真正的真理,我无须遵循,也不会去遵循。”
“你——”
“岳父大人,从今日起,书院您就不必去了,以您现在觉悟,我怕教坏了孩子们,您就好好在家颐养天年吧。”
说着不顾苏父的反应,直接推门而出。
她怕她再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揍了这老头。
只是刚推开门,却见到了站在门口的苏韵和苏母,不知道这两人站在这里多久了。
秋梦期冲着丈母娘点了点头,拉过苏韵的手道:“韵儿,这里有个人脾气大得很,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