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位孙女如今都在封乐,并且与我关系匪浅,回去我让她们与张阁老说一声,倒不至于说要走后门行贿,只求他不卡您的奏疏便好,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李泰的人品张阁老是知道的,而且州府衙门那些参军知事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职位,无需报给皇帝定夺,只需内阁批复交由吏部办理即可。
张阁老身处内阁,虽不是首辅,但讲话也是举足轻重,又是清流代表,加上如今甘德寿落马,按照程序也是要清查一番,换一次血,算是名正言顺了。
李泰听到秋梦期这话,也不禁眼前一亮,他压根本就没想到秋梦期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毕竟当初秋植刚中进士的时候,在皇家宴会上被人百般刁难,又被分到岭南边境为官,众人皆以为此人没什么根基,却不承想短短不到两年时间,此子的人脉竟拓展到了这个地步,感慨之余又不禁庆幸自己与其关系融洽,如此一来,往后做事应该也能顺畅不少。
“倒没想到梦期你能有这层关系,叔父便厚着脸皮承了你的情。”李泰起身向她致谢。
秋梦期赶忙还礼道:“说来说去都是为
了沥州的百姓,
况且都是自家人,
叔父何须与我客气。”
李泰这才坐下,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把东曹西曹别驾和兵曹几位从事带走,都官和簿曹几人留下来,他们几位熟悉整个新会郡的具体县情,如此你也好开展事务。”
“叔父如此安排最为妥当不过,梦期谢过叔父。”
都官和簿曹立即来见秋梦期,躬身见礼叫了一声郡守。
秋梦期起身还礼道:“有劳两位从事,梦期年纪轻轻,郡中诸多事务尚不熟悉,今后还请两位多多指教。”
那都官忙道:“不敢不敢,秋郡守在封乐不到两年,就做出如此佳绩,我等钦佩不已,日后定当竭尽全力辅佐郡守。”
“都官过奖了,梦期实在愧不敢当,不过今晚我还要先回封乐,那边的事得先做一番安排,这两日还劳烦两位暂时处理一应事务。”
“这是自然,郡守请放心。”
两人下去后,李泰才道:“公务方面,我都已经一一交代都官,届时等你正式上任,他自会与你说明,但我还有一桩私事想要拜托于你。”
秋梦期忙道:“叔父有什么事尽管说。”
李泰叹了口气,“我这一去沥州,虽说两地不过两百里路,但沥州那边全是甘德寿留下来的人,我若是想全身心应对他们,就不能把家里都带过去,免得被人拿了短处,成了软肋。”
而且如今天下大乱,除了封乐新会,别的地方似乎都岌岌可危,李泰也不想家人跟着他出外边去冒险。
秋梦期笑了:“我当是什么事,叔父的家人就是梦期的家人,梦期怎么会不照看自己的家人呢,叔父若是不放心,我便把婶娘和弟弟妹妹们接去封乐,那儿固若金汤,就更无须担心了。”
李泰其实正有此意,封乐如今是块福地,他即是一方官员,也是一家之主,同样肩负为子侄未来谋划的责任,把孩子送去那儿,是最好的选择。
但听到秋梦期如此说,还是不禁有些赧然:“如今天下百姓居无定所,我这个做刺史的却把一门心思都放在自己家人心上,实在惭愧。”
“叔父此言差矣,心无挂念方能全力以赴,若连自己的家人都安顿不好更何谈安顿天下之人,如此就说定了,不知道婶娘他们何时能动身,我今晚回去后就找好住处,回头一并将她们接过去。”
“待你来新会上任后安排即可。”说着冲着后头喊了一声,“都进来吧,见见梦期。”
话音刚落,门帘便被掀开,领头进来的是位三四十岁的妇人,肤色白皙,能看得出年轻时是怎样的好颜色。
此人正是李泰的妻子罗氏。
后面跟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秋梦期赶忙起身,冲着罗氏行了个大礼道:“梦期见过婶娘。”
罗氏忙道:“梦期不必多礼,往日总听夫君说起你,今日一见,果然是年少英才卓尔不凡,孝忠、季同、婵儿,过来见过你们兄长。”
罗氏直呼她
的名字,
秋梦期知道她在刻意拉近双方关系,
也从善如流,以一个小辈的姿态来面对。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后面两男一女三位少年鱼贯而入排成一排,整整齐齐地冲着秋梦期行礼,前头大小伙儿弯腰行礼道:“靖忠携弟弟季同,妹妹婵儿见过植哥哥。”
秋梦期看着和许牧通有六七分相似的眉眼,压着心中的狂喜,立即拱手回礼道:“梦期见过三位弟弟妹妹。”
许牧通的儿子在自己手里,岭南道十万军队或许可以稍微幻想一番了。
李泰这才走过来,站到妻子的身边,笑眯眯道:“他们仨虽然比你小了不过两三岁,可与你比起来却差远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