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希望是那个人,又希望不是她。
而且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万一她真的往村级路上追上来,以她鲁莽的性子,万一真的连人带车一起摔倒山崖下边,那可怎么办。
她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可期期不行,她得好好活着。
苏韵心急如焚,但却无计可施,只能心里着急着。
就算看不到车外的情况,但车子左摇右晃,又是急刹又是疯狂冲刺,再配合前边两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对话声,苏韵大概也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而车里的几个姑娘也被甩得撞成一团,嘴里呜呜地哭着。
“拐,往右拐,立即往村级道路拐过去——”副驾驶上的男人吼道。
“这个臭丫头,她是不要命了啊,咬得这么紧,她不想活,咱们可还想活着。”
“你别说话,赶紧拐,再这么下去,警/察要不了多久也到了,还不如先进村,先甩开这个臭丫头,到时候半路弃车把人带上山藏起来再说。”
正说话着,忽然车屁股后面又遭受了重重一击。
整个车子在剧烈地颤抖着。
“这个臭丫头,我他妈的真想跟她拼了——”
“艹,你他妈跟她逞什么强,甩掉她才是要紧事——”
而跟在后面的车子也意识到了他们这辆车子的意图,她知道自己不擅长狭窄的山石头路,一旦继续开进去,不但人救不下来,甚至连自己的命都搭上去。
于是更是玩命地加油冲上来,打算在拐弯处来个鱼死网破!
“草——这臭丫头是不怕死了吧——啊”
“轰——”
“轰——”
随着巨大的声响传来,车内发生剧烈地震动,随着一阵天旋地转,苏韵的脑袋重重地在铁板上。
耳边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剧痛随之传来,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终于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床边是正在垂泪的母亲。
母亲见她醒来,先是一喜,但随后又换上了一副刻薄的脸色,冷冷道:“总算醒了,你把你父亲折腾走还不够,也想把你自己折腾死了,好丢下我一个人让我内疚一辈子是不是!”
苏韵一
一免疫了这些话,张口就问道:“——秋梦期怎么样了?()”
“?()?[()”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母亲阻止住:“她妈现在恨不得你死,你还是别去人家跟前晃。”
苏韵不管不顾,还是要下床,可脑袋却一阵眩晕,床头的检测器滴滴滴地响了起来,门外的护士经过,迅速跑进来,见她要下床,赶紧将她压回床上道:“你现在不宜起身,请立即躺好。”
她挣扎着要拔掉身上的输液管,护士见状赶忙大声将她喝止,其他医生听到动静,迅速跑过来帮忙。
苏韵整个人仿佛陷入癫狂,不停地挣扎着,最后还是被众人合力按在病床上,随着一支镇静剂注入胳膊,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等众人走后,病房终于恢复了安静,苏韵在昏睡过去之前,听母亲说道:“她开车撞了你们的车子,车子滚下马路,她头部受到撞击,说不定就醒不过来了……”
……
等苏韵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得知秋家人已经将秋梦期转院。
再后来,秋梦期的妈妈来找她,告诉她秋梦期醒了,但却患上了严重的创伤性精神障碍,把以前的一些事情给忘了,希望苏韵不要再去打扰她,也不要尝试去唤醒她以前的记忆,以免给她的精神上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苏韵没想到自己被嫌弃的这么些年,情况没有变好,还变本加厉了。
所有的事情都变了,但好像一切都没变。
秋梦期再也不跟她一起玩了,她身边多了其他的好朋友,她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可笑的是,她甚至还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假想敌。
苏韵没有解释,她默默咽下一切,默默消化着来自秋梦期的各种误会。
或许真的如母亲所说,自己就是不幸的代名词,谁靠近谁就会变得不幸。
疏远和沉默,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唯一改变的是,母亲终于没再像以前每天冲着自己念紧箍咒,或许那一次经历让她吓坏了,母亲开始变得沉默,也不再在学业上给她施加压力,可这时候的苏韵却发了疯地念书,因为除了念书她不知道干什么。
后来,秋梦期走了,那段日子她经历了叛逆期,又和人不停地打架,混□□,被她父亲给强制送出国了。
母亲也走了,永永远远地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到四十五岁,她成了孤儿。
她们家的房子因为还不起房贷也被银行收走,好在她还可以住在学校的宿舍,比起以前,日子很清贫,她需要时刻紧绷着为奖学金努力,只是却孤独寂寞得很。
即便如此,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