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了,银子咱一人一半。”
“师妹真是大方啊。”
秋梦期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转换话题道:“这里边,不会是安王吧……”
“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虽说恶心,但秋梦期还是充满了好奇,影七不说,秋梦期想知道里边是谁,也只能自己动手。
她憋着气解开布条,很快张勉那张乌青的脸就这么闯入她的眼帘,吓得她差点就要将托盘给扔了。
“师妹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小了呢。”
“胡说,”秋梦期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不过是觉得恶心罢了,你见过有哪几个女孩子喜欢和尸体头颅打交道的。”
“啧,你不说我都快忘了你是个女人了。”
说起来,秋梦期对影七也没多少了解,虽有原主的记忆却没原主的情感,隔着这一层就能筛掉很多感官上的印象,更何况当初原主跟着师父回师门,和影七相处不过两三年的时间,并且大家在不同的山头不同的洞府,真正见面也才两三次,再后来就听说大师兄叛离师门,之后就再无交集,直到她
来了。
而影七一向冷酷且寡言少语,有时候讲话也没给她留什么情面,她也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次他明知道自己没送安王程仪还是去了,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她感动的了。
但仍忍不住抬杠道:“你搞不定安王就算了,拿孟元洲也行啊,弄这个小虾米算是什么。”
秋梦期当然知道那孟元洲虽不得宠,但好歹也是当朝首辅皇帝宠臣孟阁老的儿子,人一出沥州就死,到时候说不定又要招来一波麻烦,至于这个张勉,不大不小的官,也没什么大背景,拿此人开刀,不惹眼,还能震慑安王一番,算是良策。
影七哼了一声,正想刺她两句,却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二人转头一看,面边出现一角淡紫色的裙边,不是苏韵还有谁。
心上人来了,秋梦期心里一下就高兴了起来,可突然想到打劫安王砍下张勉头颅这事并没有和苏韵说,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责怪,瞬间就慌了起来,手忙脚乱地赶紧把布帘子给缠了几下扎了起来,再不断冲影七使着眼色,让他赶紧把这玩意儿弄走,自己则转身往门口走去,试图拦住苏韵。
苏韵见她笑着迎了上来,口中还道:“这堂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来一只死老鼠,你还是别进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苏韵还真的闻到了一股难闻的味道,原本踏进门槛里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有死老鼠又不是你干的,为何一脸心虚的模样?”
秋梦期吓了一跳:“我心虚吗,没有吧,这不和平日一样的嘛。”
苏韵瞥了她一眼,道:“不止心虚,身上也是一股味,莫非你碰了那死老鼠?”
秋梦期闻言,赶紧蹦开两步,免得熏到了对方。
“我先去洗洗澡换身衣裳,你等我一会儿啊。”
眼下天色已经不早了,如今苏老爷子几人都已经从大河村离开回了城里,苏韵现在每天晚上都会回家住,她怕苏韵转身就走人。
苏韵见她千叮咛万嘱咐的模样,不禁发笑:“快去吧,我不急,多晚都等你。”
秋梦期顿时心中一喜,恨不得要上去狠狠抱住她,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味道,又硬生生收回了脚步。
因刚刚碰了那玩意儿,秋梦期洗得比以往都要认真,等她回到房间,苏韵一身素白色的裙子正靠坐在她房间的凉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无意识地翻着。
秋梦期看着她一头乌发如云一般铺散在凉席上,更衬得肌肤雪白,那柔软的姿态说不出的动人,忍不住呼吸一紧。
“你……你也洗澡了呢?”她结结巴巴地道,说完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瞬间又眼睛一亮,“是不是今晚就不用回去了。”
苏韵难得慵懒,将手中的书本丢在一边,道:“这几日累坏了,懒得奔波,今晚就住这边,不回那边了。”
秋梦期听她说累,心疼之余,但又忍不住心花怒放,这几日苏韵一直忙着工地的事,都是早上直接从苏家出发去了工地,不再过衙
门这边来,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如今一听说她今晚要住衙门,怎能不欢喜。
就算不是同一屋子,只要睡前能见到她那么一下下,她就已经觉得心满意足了。
她凑过去,觍着脸道:“是不是这几日没见到我,想我了。”
苏韵看着她厚脸皮的模样,虽然被猜中了心思,但也没有承认,一双好看的眼睛似笑非笑,反问道:“你说呢?”
秋梦期:“肯定是这样,那你要好好看着我,把这几日没看到的,都补回来。”
“只是看看便够吗?”
秋梦期瞪大了眼睛,似乎又揣测出了什么,瞬间心中的浪潮澎湃起来,她咬着唇,先是慢腾腾得挪过去,直到手臂搭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