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乐县县令未婚妻在流放途中惨遭差役□□,到达配所后又遭卫所士兵强掳走轮番羞辱,这些事情几天之内就传得到处都是,百姓议论纷纷,更有人将其当成饭后资本在上边进行加工修改,形成了多个版本,一时间,苏韵成了人们口中人尽可夫的□□,各种下流的语言铺天盖地地笼罩在苏家每一个成员的头上。
由于城中廉租房区的学堂已经建设完毕,礼房主事和学院院长已经和苏学林商议好上课事宜,让他先把大河村一切事务料理完毕后就正式入驻学堂,因此在应付完安王一行后,苏学林带着妻儿回到大河村,准备收拾打点和这个地方道别。
却没想到才回来不到两天,苏韵的流言就已经传到了各个村子里。
同村的人们见他们苏家一家子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从遣犯摇身一变变成良民,接着又成了县令的岳家,还被安王召见,早就眼红得不行,一得到消息都纷纷到苏家跟前晃悠,更有甚者出声取笑,气得苏学林简直要吐血。
外头村民指指点点,苏学林召集妻儿回家关起门大发雷霆。
顾氏一想到自家的宝贝女儿竟被这些人说成这个模样,哭得眼睛都肿,苏长宁和苏长越气不过,偷偷溜出去和村里那些同龄的孩子打了一架,后来被人告上门来,一时间家里鸡飞狗跳乱糟糟的。
顾氏担心女儿,想要去城里看看,苏学林呵斥道:“如今这些话都传到了这里,她在城里怕是要忙得焦头烂额,你这时候去不是给她添乱?哪儿也不许去。”
顾氏泪汪汪道:“可不看她一眼,我放不下心来啊。”
苏学林怒瞪她一眼道:“你以为我就不担心,不过韵儿做事周全,她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我们去了反而会让她碍手碍脚,好生待着,她那边有消息定会传回来。”
“天杀的是哪个黑心的人,竟然如此造谣作践我的韵儿,哎,也不知道梦期怎么想,”顾氏忧心忡忡道,“老爷,你说梦期会不会因为这个不要咱韵儿了……”
“想什么呢,梦期是那种人吗,况且流放途中,他对韵儿寸步不离,有没有那种事他不知道?这几个月来韵儿一直跟着她,要真发生这种事情,老夫还得先去质问他怎么照顾我女儿的,还轮得到他抛弃我们的儿?”
话虽如此,但女子一向注重名誉和贞洁,如今这样的流言传得到处都是,哪家的男儿能受得了别人对自己未婚妻指指点点的,夫妇一人越想越忧心。
但很快,苏一爷回来。
顾氏一见到他眼泪就直接掉下来了:“她一叔,韵儿现在怎样了,我这个当娘的是担心得不行啊。”
一爷忙道:“嫂子莫要担心,是韵儿和梦期让我回来的,她们担心城里那些流言传到村里让您和兄长侄儿们担心,特让我回来说一声,流言的事情梦期已经派人在查询源头了,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让你们不要担心,平日里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不需与人争辩,到时候案子破了流言自去。”
苏学林一听,原本
压抑的心情瞬间敞亮,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女儿,遇到这种事情也不像别的女儿家那般哭哭啼啼的,你回去让她们放心,家里好好的,我和她娘不会做蠢事,让梦期好好查一查,好给咱韵儿正名。”
苏一爷忙道:“兄长放心,咱苏家污名覆身流放岭南,兄长在这般遭遇之下依然能保持竹节之风骨,韵儿有兄长之风,定也不会被打倒。”
苏学林闻言,腰板子挺得更直。
顾氏心也稍定,但仍忍不住低声道:“老爷,咱韵儿虽然和梦期定亲,但她一向恪守妇道,想来也还是清白之身,何不找婆子来为她验明处子之身即可自证清白。”
苏学林一听瞬间勃然大怒,“无知妇人,怎可让女儿用这种方法自证,你这是在引领不正之风,被污名者反倒需要自证,如此一来就更加不公,若是往后有女子再遇上这种情况,都要求这么做,这不是更把人逼上绝路么!”
顾氏顿时不敢吱声。
苏一爷忙道:“嫂子莫急,韵儿自小聪明伶俐,如今又能创造出新制盐法和水车,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家,又有梦期为她做主,此事不要多久定会有转机。”
顾氏这才卸了力气坐到椅子上,“梦期是个好孩子,韵儿跟他我也放心了。”
苏一爷安抚好两人后又匆匆道别:“造纸厂最近出货量大,我还得去忙着,等有什么消息到时候我再回来。”
苏长宁和苏长越也忧心长姐,眼巴巴地看着父亲,眼里哀求着想跟一叔一起去,就算看看一眼长姐也好,可惜苏学林没给他们机会,呵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你们昨日跟人打架的事情我还没追究,就你们这个性子去城里,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给你长姐添乱,从今日起,流言的事一日不毕你们两个就一日不能出门,好好把书背一遍,从今日起为父每天都要检查一次。”
兄弟两人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低下头去,一脸的生无可恋。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