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衙,一般人拜访也不会选这个时候,但是辛宰却没有顾忌这个时间,说明张元武对他来说很重要,他这次是有备而来,且对此人势在必得,基于这个前提,一旦他从我们这里要不了就会去找比你官阶更高的人要,无非是多花点条件,到时候人被上边的人要走了,好处都被上面的人一起捞走,我们却什么都得不到,这一点来说是不是亏了?”
秋梦期觉得她这话有点道理,点了点头。
“再者,对于辛宰这样一名被流放的将士来说,三万两银子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他却舍得花重金定制那么大一直船舶,可以说,他的底蕴非常厚,也就意味着他这些年一直在暗中积攒力量,随时要发力干一番大事业,对于这样要干大事业的人来说,救张元武绝对不是毫无缘由。”
“那是什么缘由?”
“不出意外,是为了宝藏的事。”
“辛宰得知柳鄂身怀宝藏的这个消息,可能是张百户透露出去的,如今他把张元武要回去,应当也是为了宝藏的事,具体是什么事,
() 我们只能先放他回去才知道。”
“还有根据你所说的,他和禾家当年在北边的那些事,就可以看出此人城府极深,且不甘心居于人下,先是配合太子将禾家军制肘于北边活活将十万大军拖死,再后来参与造反被流放,如今暗地里还在运筹,可见此人是不达目的死不休,今日就算我们不放张元武,只要他想要他,还是会想出别的办法,那还不如先利用张元武为我们换取更多更优势的条件。”
秋梦期听完她这个分析,觉得基本能接受,最后还是嘟囔了句:“可我还是不爽。”
苏韵道:“被冒犯的人是我,我何尝愿意纵虎归山,我想说的是,先前我对那张藏宝图持可有可无的态度,但是现在,如果可以,我们为什么不能拿下那些宝藏,传说中反贼李正德从江南富商掠夺而来这份宝藏,足足三千万两,一个国家一年的税收也不过才两千万两,这么多银子单单靠我们的几个作坊也要攒数十年的时间,所以,这笔银子,别人拿得,我们为什么拿不得!”
秋梦期一听,瞬间就来劲儿了。
她可爱死了苏韵这样势在必得的模样。
夺宝,造反,为什么不干,听起来是多么热血沸腾的一件事,更何况她还有运筹帷幄的军师在侧。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苏韵道:“至于张元武,下次若是再遇上他,何愁没有机会除掉他!”
秋梦期看着眼前的女人,啧啧两声,“原来你比我还狠呐。”
苏韵轻飘飘来了一句:“决定权在你手上,我手无缚鸡之力,能做得了什么?”
秋梦期想起刚刚那一幕,摇了摇头,“你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你有魔力。”
苏韵轻笑,这才转过话题道:“禾家的事,我们需要捋一捋,依照刚才辛宰所说,那么顺下来就是,柳鄂和安王爷当年负责筹备和转运十万石粮草往北边战场,但是真正运到目的地的只有两万石,而辛宰还压着这两万石粮食不发,前线战士因缺乏粮草饿得走不动,太子作为监军依旧命令勋国公突进,这才造成了十万将士殒命边疆!”
说到禾家军,秋梦期不再嬉皮笑脸,点了点头。
苏韵:“另外还有八万石粮草是运到哪儿去?是柳鄂根本没有筹到这么多粮草,还是被几人联合中饱私囊了?”
秋梦期摇了摇头,“柳鄂这个人嘴巴很硬,还没能从他口中掏出半点东西。”
又道:“这几人不过是杀人的刽子手,背后的主谋就是当今的皇帝司马修,勋国公功高盖主早就被皇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最可恨的他们是居然把兵败的原因归结于勋国公指挥不当,说他勾结外敌,将十万将士的死栽赃在禾家的头上,以此为由,绞杀禾家九族,简直泯灭人性罪该万死。”
苏韵见她愤慨,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如今这个世道,说是乱世也差不多了,皇帝现在修建永陵地宫和九重台,已经惹起众怒,只是还没到那一步,但司马家的江山颓势日显,要不了多久就会乱,那个时候说不定会有人打着为禾家正名的旗号起事,我们再趁机跟进,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秋梦期笑容一滞,“是不是说天下要是乱不起来,我们就没有办法行事了吗?”
“不一定,皇帝又是修建地宫又是修建九重台,信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出意外的话吃了不少丹药,身子状况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身边的成年皇子也不少,怕是有人早就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了,只要想让太子下台的人,都可以是你联手的对象,禾家当年的监军和军粮调度都是太子一手操办,这些人想将太子置于死地,就不得不想办法为禾家正名。”
“不仅如此,那个辛宰,说不定也有这方面的心思,作为当年亲历北疆事件的当事人,你觉得他能放过打着禾家旗号起事这么好机会和借口吗?”
“必须联手吗?”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