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梦期原本想着自己都这样了,好歹能跟她求得点安慰,却没想到苏韵竟这般冷淡,这让她胸口仿佛被勒住了一样,原本火热的一颗心仿佛被放入了零下几十度的冰窖里。
她忍着鼻子涌上来的阵阵酸意,道:“是我自作自受,不敢委屈。”
“你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此时应该是晚上,窗前点着烛火,苏韵的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但从她紧抿着的唇瓣可以看出,她很生气。
秋梦期被她呛了一声,不再说话,她吃力地撑了一下胳膊,将尤挂着泪痕的脸转向床的内侧,有些赌气,不想看到她,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更为了自己刚刚还试图从她那里寻求安慰的做法感到难堪。
“转过来——”苏韵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命令。
“不转,”秋梦期倔脾气也上来了,“你走——”
“你——”
“你走!”
苏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走也行,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为什么要生气——”
“我不要听,我不想听,我没脑子,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的,你不用浪费口舌了!”
苏韵气急了,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弄了伤痕累累一身回来,昏迷了这么久,让人担心了那么久,现在倒好,居然还敢顶嘴,还将她臭脾气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是连听一下我对你这个做法评价的勇气都没有吗,还是你本来的出发点就不单纯?”
秋梦期这会让哪里还听得进这些话,瓮声瓮气道:“什么单纯不单纯的,做了就做了,你看不入眼就算了,我也懒得反驳。”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放了柳月如,心里过意不去,这才去找戴燕道歉!”苏韵恼了,直接将这句话问出口,说着胸口也忍不住起伏着。
侧向里边的秋梦期身子一僵,泪水瞬间刷的一下淌了出来,她不知道,苏韵居然是这么想。
是,她确实没有办法和柳月如桥归桥路归路地一刀两断,可她也没想着要以伤害别人作为代价去偏袒其他人。
她转过头来,半趴在床上,看着苏韵,一字一句道:“我去找戴燕道歉,想的更多的是,她是一个受害者,我应该尽我所能让她心里好过一些。你说过的,要给她一个交代,如果没有找到下药的人,最好的交代就是补偿,但有些东西不单单是补偿就够了的,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也许方法有欠妥当,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如果有证据,我也会亲自拿了柳月如去给戴燕道歉,让她承担自己的过错。”
“但你知道的,对于她的事,毕竟那么多年的好朋友,我不可能完全做到无动于衷。”
说着又扭过头,不再看苏韵。
苏韵脸上露出讽刺的笑,秋梦期是怎样的人她又怎会不知道,即使郝恬犯了天大的错,她能做到依法处置,但没有人能阻挡她对郝恬的怜悯,还有心里给她留下的一块小地方。
以前知道
她不喜欢自己就算了,如今知道她喜欢了,就容不下一粒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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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薄情寡义了,是我不通情达理,逼着你和你最好的闺蜜断绝关系。”
秋梦期急了,顾不得背上的伤,一骨碌爬起来道:“我什么时候说这样的话了,自从把那些事说开之后,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你。”
“我不管你说没说,但至少你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你——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也好,薄情寡义也罢,我收着就是,或许我不应该管得那么宽,但麻烦你下次再做决定的时候,稍微考虑一下和你绑在一起的人。”
秋梦期不说话了,睁大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苏韵。
苏韵这句“绑在一起的人”让她不禁有些破防,她心里一阵抽痛,都到这个地步了,原来也还只不过是绑在一起的合作伙伴吗?
“还有,你一个练武的人,动不动就发烧生病,下次要是再选择这样的方式,先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身子。”
秋梦期闻言,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我一无是处了,你要是说完了就可以走了。”
苏韵很少有这样情绪波动的时候,如今听到她再三下逐客令,看着她黑乎乎的后脑勺,不再发一言,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随着门口吱呀一声,很快又关上。
秋梦期这一会儿积攒的眼泪又滑了下来。
人走了,她可以放肆地哭了,可心里却堵得厉害。
竟生出一种悲凉的情绪来。
只觉得自己孤零零在这个地方,没有人疼也没有人爱,每天绑着一块布在胸口,勒得都透不过气来,也不能肆无忌惮地疯玩,到底到这里是图个什么?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