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推便倒,若是雨天上墙,定会倒塌,墙体周边并无坍塌和修复现象。”
“如此说来,雨夜翻墙入屋而不留痕迹,怕是不可能了。”
“大人说的没错,同时弟兄们还在刘全的屋子里发现了这个。”
秋梦期看着孙锦掏出一个油纸团,将纸团打开,里面是白白的粉末。
“这是何物?”
“这是迷药,大人可让药铺的人过来查验。”
() 而胡三请来的大夫也刚替新妇号完脉,秋梦期问道:“孙大夫,新妇身体如何?”
“回大人话,并无嗜睡之症,若是要达到刚刚胡三所叙述的情况,非药力而不能为。”
“那你看看孙捕头从刘全屋里抄出来的东西,这是何物?”
孙大夫结果纸团,仔细观察了一下粉末,这才捻起一点闻了闻道:“大人,此物确实是一种叫做麻花子的迷药,常被江湖上一些宵小混在汤水或饭菜中将人迷晕,但又不至于全然失去知觉。”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刘老汉夫妇二人已经瘫软在地,刘全更是身子抖如筛糠,而新妇更是一副心死之相。
原来,新妇嫁入刘家冲喜,刘保还是日渐虚弱,最后一命呜呼。
刘保死后,新妇娘家人想把人给要回去,刘老汉夫妇却把算盘打到了新妇和跛脚的二儿子身上,新妇却处处看不上小叔子,而是喜欢上了隔壁日日念书的贾众。
刘老汉夫妇要不回聘礼,又想把人留下来,于是三人便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让新妇相信与她苟合的男人是贾众,再通过手串和香囊揪出两人的“奸情”,进而对新妇逼迫让她转嫁刘全,否则就浸猪笼,新妇做下这种丑事,只能屈服。
而事情就坏在贾众的身上,因夫妇二人想一石二鸟从贾众身上弄到银子,逼得贾家卖地,加上贾众心性不愿受人冤枉,拼死逃出冲到衙门报案,因生怕官府从新妇身上挖到刘全做的那事,刘老汉夫妇二人不得不冒着风险将新妇投入河中,打算来个杀人灭口,好在人被赶到的孙锦等人给救了起来。
“刘全,你可有话要说?”
刘全此时浑身发抖着连连磕头,嘴中不住道:“大人饶命——草民罪该万死——大人饶命啊——”
刘老汉夫妇更是后悔不已,这个贾众就是个变数,都怪当初鬼迷心窍,非要逼他拿银子,若不是他被逼急了,这才挣脱了猪笼告官来了,不然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真相终于大白。
秋梦期看着堂下一脸死灰的新妇,心中没有丝毫的成就感,压着沉甸甸的心情将案情重新捋清,将涉案人员一一定罪,而上党村里正愚昧无知,帮着刘家人作恶乡里,撸了其里正之职,则贤者居之。
至于新妇,娘家人已经赶过来,得知其遭遇,抱头痛哭不已,请求把人接回去,秋梦期自是准了。
这一番操作下来,看得在场所有百姓心服口服,跪地直呼青天大老爷,贾众得以洗去污名,感激流涕不已,几乎把头磕破。
官吏们神色各异,早已没了先前的轻视。
属下上前攀谈寒暄,秋梦期的眼神却飘忽着一直瞟着不远处的苏韵,心中难得感慨,既庆幸身边有这样心思缜密的人存在,又忐忑着,要是下次苏韵不在身边,遇上这样的案子,自己要如何是好。
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她离开,大不了稍微对她好一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