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轲文唰唰写了个张药方:“暂时死不了,明日白天去抓药,内服外用都有。”
“哦,还是要好好养着的,不然虽然死不了,但半身不遂不是很正常?”
陈大和王氏很是感激,只是想磕头,腰却弯不下去,只能连声道谢。
陈隽思见此规规矩矩对他们磕了个头。
吴轲文笑道:“这小屁孩多大啊,倒是机灵。”
陈大忙说:“过了年四岁了。”
“呦,四岁这么乖觉,成精了不成?磕头就别教了,教点好的,读书识字。”
吴轲文调侃完,忽然去抬了一下陈伯的胳膊,小力甩了两下:“你这胳膊是怎么了?”
陈伯不言语。
白日里笙姑娘不知道做了什么,反正他在姜笙靠近后没多久,就感觉胳膊一阵麻痹,紧接着就抽筋完全抬不起来了。
吴轲文说:“你这胳膊我没办法,可能过段时间……也许……会好?”
他看向姜羡,摊手:“我真没办法。”
姜羡随意道:“活着就行。”
她的目的不过是,不想让自己妹妹再听到陈家谁的死讯。
“那成,没我事了吧?”吴轲文背上自己的药箱,看向泠影。
“怎么?”泠影呵笑,“吴先生还要我再带你飞回去?”
吴轲文确实这么想的。
刺激是刺激了一点,但架不住快啊,自己从这边走回去少说半个时辰,那还要不要睡觉了。
不过他看到泠影的脸色,瞬间改了主意——老老实实走吧。
他突然感觉走路挺好,强身健体!
吴轲文离开后,姜羡目光一一略过陈家众人,淡声说:“你们是侯府的下人,做了背主的事情全部打杀了也不为过,今日我妹妹心软给了你们一条生路,若再生什么事端,或记恨于心暗中使些小手段——”
她眸光凉下来:“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几人忙应不敢,王氏抹泪:“我们也知道错了,实在是哥儿被人掠走,心底一慌没了主意。”
还搭上了婆母的性命。
姜羡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泠影便也回玉笙院了。
翌日。
姜笙因为后半夜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到画铺时精神十足,心情也松缓不少。
但她还是最晚的,来时所有人都已经到齐。
看到姜笙,江云升一乐,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姜妹妹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把手打断了?”
姜岩心下一惊,“阿姊,你……”这是怎么了?
他刚要说出口,却倏然发现自己的问题和江云升一字不差,话语即刻停在了嘴边。
“没安好心,幸灾乐祸!”姜岩瞪了江云升一眼。
“我这是关心啊,怎么没安好心了?”江云升连声说冤枉,并且语重心长。
“姜妹妹,手断了,其实不用这么尽职尽责的,在府中休息便好。”
姜笙似笑非笑:“不用,我即便用左手,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话间,她左手提笔随意描了两下,人物轮廓便慢慢显现出来。
她偏头,语带笑意:“要不你试试?”
江云升:……
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这种,谢谢。
他哈哈笑道:“那还是算了。”
姜笙忍俊不禁。江云升嘴欠的毛病真是改不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和姜砚成为朋友的。
姜岩开怀大笑,嘲道:“江许正,你学了这么久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乔绛不过来了几次都比你画的好。”
江云升嗤道:“你还好意思把乔绛搬出来,你难道比乔绛画得好?”
乔绛确实是读书的好料子,不仅在做学问上,即便是学画也比他们有天赋。
江云升啧了一下,说起来自己也许久未见乔绛了。
乔绛近日还挺忙——下月中是春闱,他秋试虽没去,但他夫子说等春闱过了,题要拿过来给学堂所有同窗考试一番,为了三年后做准备。
江云升又好奇问:“说真的,你这手怎么了?”
姜岩也想知道。
这么大的事情,阿娘竟然都没和他说!
姜笙把话说回去:“你不是说我和人打架打断的吗?”
江云升摆手:“开玩笑嘛。”
见姜岩也巴巴地看着她,姜笙想了想还是只回了句:“说来话长。”
说来话长,于是就不说了,开始上课。
因着山栀和山奈在云烟阁,结束后姜笙便到云烟阁去看看她们,并意外的收货了一个消息。
周清枫告诉她,昨天下午他刚把招工的告示贴上去,就有人来问了。
周清枫说:“我瞧着那人看起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