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还在求生,家属哭成一团,气氛又闹又凄切萧条。
又或上手术台前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他们甚至还很年轻,下了手术台却再也醒不过来,就像个物体一般,停尸间、焚化炉……世界上就再也没这个人。
无论家属是责怪,或是感念他们已经尽力了,师兄姐们对于手术失败的愧疚丝毫不会减少。
她似乎叹了一口气:“其实即便会医术,对生命流逝的无力也不会减少。”甚至会更多。
即便再厉害的医术,也有无能为力之时。
旁边的姜砚手一顿,墨迹在纸笺上晕染开,他划掉,若无其事重新写好递给宫女。
乔织嘻嘻笑道:“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似的。”
说话间她就已经想出字谜,写了个“白”字上去。
姜笙也把自己的那份交给了宫女。
一直顺遂到第二十九盏灯谜,姜笙才停住了
——“元宵月光窗前洒”(打一字)
乔织写完了她自己的便凑近来看:“这是什么?”
“‘宵’可以洒‘月’,‘元’要‘洒’光吗?怎么洒?”
“不知道。”姜笙翻来覆去在自己掌心打草稿,脑袋里的思路一闪而过,就感觉自己要捕捉到了,却又抓不起来。
宫女见姜笙迟迟未语,笑说:“您能猜到这里就已经很厉害了,皇后娘娘令凡猜到我这里的,皆赠予一盏宫灯,您等一下可以找徐公公领。”
可六十盏灯谜,姜笙已经猜了二十八盏,接近一半,实在不想放弃。
姜笙唇角微微抿起,捏着纸笺,又觉得自己耽误了别人太多时间,片刻后终于松手。
正想把纸笺还给宫女,她抬手时却感觉有人拉了拉自己。
姜笙偏头。只见姜砚扯住她的衣袖一角又即刻放开,轻声问:“可以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