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姜笙就管不了了。
温慎手不可能那么长,势必是温夫人身边的丫头婆子出了问题。
她出了温府后,到五芳斋买了两盒桂花糖蒸栗粉糕到善仁堂,柳郎中在帮人看病,她打了招呼便直接进了里边。
钟仪在看书,姜笙把糕点端起在她面前挥了挥,见她看过来才笑吟吟道:“吃点心吗?”
钟仪一喜,第一句话就是:“我认得白前和白薇了,很好认!”
“真棒!”
姜笙夸赞:“奖励你。”
钟仪看了看姜笙提着的糕点:“柳清哥哥和小安还没有回来,我等他们回来一起吃。”
“那我便先放在这里。”
姜笙笑道:“你继续看书,我得回去剪窗花了。”
钟仪乖巧应好后,姜笙就回府了。
临近过年,要结算收支年费,祭祀、掸尘、糊墙纸、糊窗户、贴窗花……往年窗花都是半盏剪的,侯夫人可能看她没事可干,就把这个活给她了。
倒也不难。简单的直接上手就能剪,复杂的描了花样后,用剪子和刻刀裁出来,也很容易。
绛平侯府阖府上下就这样忙碌又热闹地进入了小年夜。
由于侯夫人说姜砚会来,但见他迟迟未到,姜笙便问了一句:“姜砚不来吗?”
侯夫人看她一眼:“你改口倒快,回头别在小砚面前这样称呼,他该多伤心啊。”
姜笙抽了抽嘴角。
侯夫人想太多,这也不是她要改的。
“哦对。”侯夫人这才记起,“我好像是没告诉过你,小砚说他有事便不来了,还特意送过来年礼。”
唉,这么好一个孩子,她当初怎么就执迷不悟觉得他抢了世子之位?这下好了,真离开了,连小年夜也不愿意和他们一起。
正想着,姜岩就兴冲冲进来:“娘,阿姊你们快看,我捏了个雪狮子!”
他戴着手衣的手捧着个很小的雪狮子,歪鼻歪眼,大脑袋在弱小的身体上摇摇欲坠,有些滑稽又有些可爱。
侯夫人便笑了:“净喜欢捣鼓这些不正经的玩意儿,章大人说了前段时间有个案子带着你,你可是一点忙没帮上,只知道捣乱。”
姜岩哼道:“师傅自己也没找出是谁干的啊!”
“强词夺理。”侯夫人嗔他,“那你雪狮子也没捏好啊,你看这个脑袋上,这是鬃毛吗?你不说这是什么,我都没猜出来。”
姜岩一听便急了:“哪里不像,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捏了好久的!”
看着鬃毛,这胖乎乎的脑袋,多么威武霸气!不愧是他捏出来的!
“阿姊你说。”姜岩立马寻求肯定,“我这雪狮子好不好?”
姜笙眉眼带笑,违心说:“好。”
姜笙拢了拢斗篷:“我也堆了一个,走,我带你去看。”
侯夫人在他们背后喊:“马上要用晚膳了,看后快些过来,用完晚膳去放烟火。”
姜笙回头大声应:“马上回来。”
她带着姜岩去羡鱼院,姜岩看着周围的景物越走越不对劲:“阿姊你把雪狮子堆哪里了?”
“不是雪狮子,是雪人。”姜笙纠正。
“哦好雪人,所以它在哪里?”
“在羡鱼院。”
“什么?!”姜岩瞪大眼:“你怎么把雪人堆姜羡那里去了?!”
他一把扯住姜笙的斗篷左看看右看看,低下头悄声说:“没被发现吧,我跟你讲哦,上次琳堂姐住在我们这的时候不小心迷路到了羡鱼院,她还直接进去了,结果被姜羡很凶地赶出来!”
姜岩强调:“很凶!非常凶。”
姜笙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姜岩理所当然:“她自己说的呀,我觉得也是,哼,姜羡那眼神能冻死人,脾气又大,太可怕了,哪里像是娘亲生的……”
他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你说谁可怕?”
姜岩瞬间僵在原地,眼珠机械往声音出处的方向转动,在看到一角竹月色布料时,立马蹦出三丈远:“阿姊救我!!!”
姜羡嗤一声,漫不经心说:“你是十五岁,不是五岁。”
别人说什么都信,天真。
姜笙看着姜岩那模样忍俊不禁。
“姐姐你出来啦,我还想带小岩去看雪人来着。”姜笙偏头,“所以姜从琳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姜羡没多说,只道:“她是特意过来的。”
见姜羡没有多提的想法,姜笙便也没继续问了。只是刚出院子的姜羡又重新被拉回去陪他们看雪人。
姜岩好奇地左摸摸右摸摸,胖乎乎的雪人在他的手衣摧残下似在不满:“阿姊你也太不认真了,这分明就是两个雪球,还有鼻子有眼睛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