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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愿棠被按得舒爽,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外头天已经黑透了。
“芽青。”
苏愿棠睡意惺忪,声音有些沙哑。
芽青过来,将她床幔收起,“饿了吗夫人?”
苏愿棠的肚子应声咕噜几声,苏愿棠呆呆的摸摸肚子,点点头。
芽青轻笑一声,“少爷叫我在小厨房一直温着吃食,奴婢这就去给您端过来。”
苏愿棠打了个哈欠,点点头。
她这侧被芽青点起烛火,烛光摇曳,穿过屏风透到贺玉书那侧。
还有些困顿,苏愿棠定定盯了会儿屏风,又靠着床栏杆,小憩过去。
芽青端着饭菜过来,轻轻唤醒了她。
她穿好鞋,做到了小桌前。
应是贺玉书叮嘱,都是些好克化的食物,但也十分美味。
吃了一小半,苏愿棠便吃不下了,叫芽青扯了下去。
烛光昏暗,苏愿棠坐在窗前,瞧着闪烁星子的星空,不由出神。
蓦地,苏愿棠又想起了那副画。
若是找到那画师,会不会找到他的下落?
苏愿棠出神的想到。
“夫人,夜深了。”芽青进来,吹灭几盏蜡灯:“夫人睡吧。”
最后一盏蜡灯吹灭,卧房内陷入昏暗,只余窗外月光静静撒在地上。
苏愿棠本以为王贵女烧制瓶盏会耗时,但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她便叫小厮送来了。
芽青将那一对瓶盏拿给苏愿棠瞧看。
瓶盏在她手中小心的拿着,透过日光,显得格外漂亮。
“真好看啊……”芽青忍不住说道。
苏愿棠点点头,也十分满意。
但还是有些觉得可以更加完美。
苏愿棠将要改的地方,详细的记在纸上。
“给王家小厮拿去吧。”苏愿棠将纸递给芽青。
芽青应声,拿着出去了。
又改了三四回,最后一次,终于烧制出她想要的模样。
酒瓶上雕着的小酒盏朱红,青梅新鲜欲滴,看起来格外诱人。
苏愿棠又去了一趟王家,与王贵女正式签了份书面协议。
眼瞧着宴席日期越来越近,瓶盏也开始烧制。酒坊里,秀娘带着学徒们每日都不停歇着酿酒。
又过了半月有余,苏愿棠收到了李贵女的邀请。
到了李府,小厮引路,将她带到李贵女的书房。
李贵女已然在书房等待许久了。
“来了。”
瞧她进来,李贵女合上了账簿:“后日宴席的酒水,酿造好了吗?”
“早好了。”苏愿棠走过去坐到她对面坐下:“我还改良了一番,又叫王贵女烧制了一堆特制的酒瓶、酒盏。你就放心罢。”
李贵女听罢轻笑:“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都笑了起来。
越接近宴席日子,酒坊越忙。
准得来说,是酿酒室内越忙。
最后一晚,秀娘他们干脆都没下工回家,连夜在酒窖酿了一晚。
宴席在夜里,但一大早李府就开始忙了。
妆点、备餐,苏愿棠也带着芽青、刘义去帮忙了。
下午,刘尔驾着车、拉着装好瓶的酒到李府卸下。
日头西下,火烧云染红天边一片,各位宾客也都陆续登门。
因要时刻备着席面上的状况,苏愿棠便没离开,在厨房候着。
夜色阑珊时,李府开席。
宾客们闲聊几句后,便开始推杯换盏。
“怎么样?”
苏愿棠拉着去席面上回来芽青:“宾客们反应如何?”
芽青双颊涨红,激动得上前拉住了她的衣袖:“成了夫人,成了!”
“席面上宾客们都对咱们酒坊的酒赞口不绝,我还听着有人约着明日去咱家酒坊买酒!”
苏愿棠猛地站起来,双手紧握:“好!”
“明日给秀娘他们发钱!”她粲然一笑:“你和木阳,也发钱!”
芽青欢呼一声,高兴得摇头晃脑。
这场席面吃到了深夜,宾客们才逐渐离开、回家。
李贵女在席上也吃了不少酒,头昏昏沉沉,不适合交流。
告知了一声,苏愿棠带着芽青他们回去了。
昨夜睡得晚,苏愿棠这一觉之间睡到日上三竿。
洗漱完,苏愿棠穿戴好衣服去了酒坊。
刚到前院,苏愿棠被吵闹的人群吓到了片刻。
苏愿棠以为还在梦中,拍拍脸,揉揉眼。
她转头,去了酿酒室,拉住正拌曲的学徒,问道:“酒坊里那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