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贺玉书只能叮嘱几句,让彩儿陪着她,自己离开了。
“他去做什么了?”他走后,苏愿棠睁开了眼,有些疑惑的问彩儿:“这几日好像他每天这个时辰都去找李府医。”
彩儿轻笑一声,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好像少爷和李府医是有什么事在办。”
苏愿棠好奇心没那么重,哦了一声,转过头继续晒太阳。
彩儿在一旁守着她,晒了有小半个时辰,彩儿见她额角布上一层薄汗。
“夫人,日头越来越大了,先回房吧。”
苏愿棠睁开眼睛,缓了会儿,点点头,随着她回房里了。
芽青在前面帮完忙回来时,正瞧见她额角发髻有些濡湿,担忧的凑过去:“怎么又发汗了?是不是又烧了?”
那紧张的小模样,逗得苏愿棠忍不住笑了。
“没事。”她掩着嘴角,轻笑道:“刚刚在窗边晒了会儿太阳。”
“只是在窗边?”芽青有些不信:“您身子还没好,李府医说了,要静养。”
说着,手也不闲着,伺候着她躺下,还不忘掖好被角。“我就在门口守着您,您要是有事,叫我一声就好。”
瞧她一副严肃模样,苏愿棠点点头。
养病实在无聊,躺着床上,盯着繁缛的床顶发呆,不知不觉睡去。再睁眼,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她在病着,只能吃一些清淡滋补养生的饭菜,苦涩难吃的药膳吃完,还得再来一碗难以下咽的汤药。
连着吃了几天,苏愿棠觉得自己舌头都要坏掉了。
现在贺玉书他们俩算是同苦过了,因为每到喝药的时候,彩儿和芽青,一人端着一碗药汁过来,盯着他们喝下。
咬牙饮尽,苏愿棠赶紧一口含下芽青递上来的蜜饯缓解。
“好难喝啊,还要喝几日才能停?”她嘴里吃着蜜饯,含含糊糊的问道。
“良药苦口。”芽青哄她:“李府医说,在吃上个三四日差不多就好了。”
“三四日?!”
苏愿棠心凉了半截。
转头,看见面不改色喝完药的贺玉书,她目光带上了敬佩与一丝怜悯。
“?”
贺玉书撞见她的目光,有些疑惑。
被抓了个正着,苏愿棠赶紧收回视线,被芽青扶着躺回床上歇着。
又喝了三四日的苦涩药汁,歇了八九天,苏愿棠身体终于好了。
好了的第一天,便忍不住跑去酒坊帮忙了。
自从上次侯府在酒坊前搞了那么大的阵仗,吸引了不少人来。
那些人本是想进来听个八卦,顺手买几两酒做做样子。没成想几盏下肚,却爱上了。
苏愿棠翻看着这几日的账簿,心中对侯府的厌意少了些。
这也算是,他们做了件好事。
“东家,之前改良的酒,能开坛了。”秀娘过来说道。
“能开了?快走走走!”
苏愿棠放下账簿,站起身,提着裙摆往酒窖跑。
阿狗已经带着学徒们给它们搬出来了。
酿酒室不大,但也绝不算小。
苏愿棠盯着秀娘开坛的手,心高高悬着,紧张不已。
“嚯!”
在秀娘掀开坛口的一瞬间,浓浓的酒香弥漫整间酿酒室。
“成了,东家成了!”秀娘双手颤抖,眼含热泪瞧着她:“东家,成了!”
酒香侵占了苏愿棠的鼻腔,心蓦然一松。
她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
阿狗跟几个学徒闻着浓郁的酒香,忍不住有些馋。
几人巴巴凑到苏愿棠身前,馋巴巴的问她讨一口酒吃吃,解解馋。
苏愿棠被他们逗乐,叫秀娘去酒坊拿几盏酒碗,倒给他们尝尝。
“你们吃过后,得给几个反馈啊。”
阿狗他们捧着碗,眼巴巴的瞧着,赶忙点头。
一小坛酒,几人分下去便空了。
阿狗捧着酒碗,瞧着碗中绵密的酒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小心翼翼地凑到碗边,咂了一口。
绵、香!
这是京中大酒坊都不曾售卖过的类型。
他没忍住,又大口吃了几口。
“怎么样?”苏愿棠忍不住问道。
瞧着他们的模样,应该是好喝的,但他们都不说话,叫她已经放下的心,又重新高悬起来。
“好喝!”
阿狗仰头饮下最后一口,赞叹不已:“太好喝了东家!”
他捧着已经空了的酒碗,满是不舍:“唉,我还是喝太快了,没有仔细品味。”
其他学徒给出的反馈与他无异。
这下,苏愿棠的心才是真正安稳的放进肚里